“本來不是好事。”晉二孃道,“鹽、茶都是官商,絲綢錦緞也有官辦。如果朝廷想官辦票業,那在朝廷是件大功德,在老百姓,是個大實惠,而在我們票業行內,是個發財的好機遇,小婦人求之不得。隻不過,小婦人冇傳聞朝廷要官辦票業這回事,何況那天大人把小婦人趕出了醉花蔭,這是全行都曉得的了——現在你上門來,大抵不會是甚麼功德,恐怕明天就要傳出大人想查封我們鼎興,人言可畏,買賣場上最怕如許的費事。”
玉旒雲如此拂袖而去,議政王們終究都鬆了口氣,悅敏內心忍不住有些小小的對勁:看來玉旒雲畢竟還是個半大的孩子,喜怒形於色,如何是搞政治的質料?他自告奮勇草擬奏章,說是寫好了再給各位王爺過目。王爺們卻早都對政事膩煩了,全說:“永澤公作主就好。”相互拱拱手,一轉眼就都散了。這正合悅敏的情意,他回了趙王府,寫定了摺子,又向趙王彙報本日的成績。
悅敏並不熟諳票號的端方,單曉得甚麼財神一說明顯是穿鑿附會。他便隻問:“玉旒雲有冇有再和錢莊的人聯絡?”眼線說,冇有,玉旒雲除了上衙門辦公事,就是上石夢泉家裡。悅敏聽了,暗想:既然還不瞭然,再等等無妨,就不信戶部不肯辦的養老稅一事,玉旒雲靠一間官方票號就能辦到——現在看看,這還多數是煙幕。他便叮嚀眼線們抓緊監督玉、石二人的一舉一動。
她才說到這裡,玉旒雲就出聲打斷:“好,這些晚些再談。短期以內,票號還不會官辦。如果冇有朝廷做你的後盾,你要如何辦這件事?”
悅敏彷彿被打愣了,呆呆地撫著臉頰,實在腦海中晃過草原上的很多個日夜,並轡同騎,追逐玩耍,蠻族色采斑斕的服飾,和博西勒的素淨靈動正相配……那一個夜晚,他在躊躇著他們的將來,而她則奉告他本身的決定,那樣龐大的眼神,她說她曉得他是個要做大事的男人。實在貳內心當時有種打動,想抓住她的手,說,不如就遠走高飛?但是他或許真的是“做大事的男人”,他終究客氣地謝了她,然後親手將她,本身最敬愛的女人推動了火坑。
01/26/2008 typo correction
晉二孃躊躇:“王爺為甚麼如許問?”
“我們的人中有比較緊急的幾個,”趙霸道,“南邊七郡總督黎右均、總兵黃延武,剛晉升北疆鎮守撫遠將軍的陳源,禁軍裡火器營的督尉裴力,善捕營督尉孔敬倫,兵部右侍郎譚方……你且看著辦,揀那最緊急的幾個,給他們通個氣,叫他們從速想體例把銀子還上,過了這風頭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