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吹雲散,月色重現,慶瀾帝的神采顯得和平常無異。“本來你也不曉得……”他歎了口氣,“玉愛卿和你自小一起長大,形影不離就像是親手足普通。朕總覺得這麼大一件事她應當事前和你籌議過,冇想到你也……唉……”
慶瀾帝擺擺手:“實在朕幾時想要坐這個位子了?如果不是仁宗先帝無子,朕倒甘願做個清閒安樂的慶王爺,帶著一家人無憂無慮的過日子。勉強擔當了大寶,朕也不過想做個承平天子。如果三皇叔真的很想做天子,朕就讓他來做,也冇甚麼乾係。歸正他是建國元老,而永澤公也是個很會辦事的青年,大樾的江山由他們這一係擔當下去,也能千秋萬代呢!”
“是啊,”玉旒雲道,“偏巧你娘和你姑姑都不在宮裡,是姐姐親身幫你擦的藥酒――咦,不過想起來還真是成心機,彷彿每年八月你娘和你姑姑都會跟我姐姐乞假。”彷彿是漫不經心腸提起,但是卻特地看了石夢泉一眼。
選皇陵?玉旒雲暗想,翼王野心勃勃,應當是希冀她進了議政處好做個傀儡,幫其鋪平篡位的門路,現在卻被遠遠地派去造皇陵,他如何能承諾?
“甚麼事?”
悅敏便陰陰隧道:“之前我一向佩服大人是‘女中豪傑’,本日看來,大報酬達目標不擇手腕,實在和男人也冇甚麼兩樣。”
“羅滿欠戶部銀子?”石夢泉真是聞所未聞。
石夢泉叫了聲“把穩”,但已經來不及,隻要飛身撲大將她抱住,一齊摔在了地上――粹華門外不遠就是浣衣局,成日介洗濯晾曬,鋪地的青磚一貫都是濕漉漉的。玉旒雲仍然衝動地掙紮,但是青磚滑溜,越急越站不起來,終究被石夢泉緊緊地壓到牆角:“大人,這是宮裡,謹慎隔牆有耳。”
“啊……”慶瀾帝一拍腦袋,“公然!三皇叔如此奸刁,朕不知何時又會被他逼入死角。公然是先給愛卿一麵免死金牌比較安妥。”他從腰裡一摸,扯下枚赤金鑲紫玉的蟠龍佩來,道:“也不消勞師動眾打造一片金牌了,說不定還叫人發明瞭。這玉佩是太宗先皇在朕娶你姐姐過門時所賜,見了它就如同見到太宗先皇,誰也不敢動你一分一毫,你拿去吧。”
石夢泉心中亂糟糟的:趙王大半天的工夫都花在對本身連威脅帶利誘上,如何還會有機遇去找玉旒雲?不過趙王把握著玉旒雲的出身,這一條已經充足使玉旒雲亂陣腳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