翼王微微一笑：“那你也要殺得了我呢！”他的行動看起來如此安閒，但敏捷到彆人來不及反應。手指在劍身上悄悄一敲，玉旒雲立即被震得虎口生疼，還未對付，劍已經脫了手。寒光一晃，利刃易主。換翼王用劍逼著玉旒雲的頸項：“大人開端不是說，要我有本領就在這裡把你殺了麼？看來你還是不大信我的本領，以是叫你見地一下。”

翼王伸指在茶壺上悄悄一彈，力道剛好，茶壺就滴溜溜在原地轉了個圈兒：“你在我皇兄身邊十七年了，而我從出世到現在整整二十六個年初，我熟諳他的時候豈不比你長？而我對他的所知也比你多很多。”說著，他又按住了茶壺，看定了玉旒雲道：“你看我平時是個花花公子成事不敷、敗露不足，以是對我向來冇甚麼防備。為何不想想我是從何學來這一套的？仁宗年腥風血雨，多少文武兼備又廣結翅膀的皇子都命喪鬼域，成年皇子中唯獨我那整天關起起門來和你姐姐操琴下棋的皇兄聳峙不倒，這不是很奇特嗎？”

“第三，”玉旒雲道，“你說你看過趙王的《百官冊》，這本東西是不是落在了你手裡？”

翼王聳了聳肩膀：“這個……我冇出來過，天然就不曉得。要不要現在帶人去搜尋？”

翼霸道：“無巧不成書，那說的是評書，是傳奇。實際中可冇有這麼巧的事。何況，太祖天子把舒家人斬儘撲滅，此中枉殺的有多少，他白叟家可冇有在乎過。現在莫說石夢泉就是舒鷹的孫子，哪怕隻要一成的能夠，他也必然性命不保。”

“既然要做盟友，我替本身設想的時候也要替大人有所打算。”翼霸道，“如果隻對我無益，卻幫不了大人，這就不叫合作了――三皇叔拉攏大人的時候，冇有開出我這麼好的前提吧？大人若幫他登上王位，到頭來還是他的主子。何況，他不管如何都名不正言不順，隻會更加侵害大人的名聲。將來他顧忌起大人來，一樣會把大人的出身公諸天下。大人幫他，就是為彆人做嫁衣裳。”

郭罡轉了轉眸子子，暴露了古怪的神采，非哭非笑，似憂似喜。

“不怕。”翼霸道，“跑得了月朔，跑不了十五，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

另有這類事？玉旒雲皺了皺眉頭。

羅滿家裡有此隱情，如何夢泉和我都不曉得？玉旒雲暗道，他還能欠多少？我且替他都填上。

郭罡道：“看來他也是個聰明人，起碼是個自發得聰明的人。我和大人的乾係，想來他早就曉得了。如果他想殺我，何必比及本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