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玉旒雲截斷他的怒罵,“我擅自發兵,莫非你就有出兵的聖旨?我攻城掠地光亮正大,你們兩個在富安做了些甚麼?你們本身內心最清楚。我看,明天要不把這事辦了,你還不知要對勁到幾時!”
是郭罡!玉旒雲的好表情瞬息蕩然無存。她快速轉過身來,盯著這個醜怪的男人,道:“你不是和劉子飛辦大事去了麼?又鬼鬼祟祟地跟著我做甚麼?”
“你胡說八道些甚麼!”
“我還覺得你是賑災賑出癮來了。”石夢泉道,“能夠如許拿下鄭國固然辛苦卻也值得,我想這無益於長治久安吧?如果將來都如許……”
不過玉旒雲隻是負動手,踱到了那龍椅跟前,拿腳先悄悄地踢了兩下,接著才坐了上去,便嘿嘿一笑,道:“這麼不舒暢的一張椅子,鄭國那些腦滿腸肥的傢夥竟然為它突破了頭。要坐上去有這麼難嗎?來,夢泉,你也嚐嚐!”
兵士道:“啟稟將軍,我國自先帝駕崩以後,王位一向虛懸。二皇子、皇叔,乃至國舅爺都把持過朝政,一時是你,一時是他,走馬燈似的換。自從開戰後,就更加不曉得誰是正主兒。這半個月來是六公主和駙馬臨朝。不過,他二人已經被我們禁軍兵士殺死。現在隻等玉將軍入城,便可直接升座太極殿。”
劉子飛感覺他這是句廢話,彷彿用心說來氣本身似的,但是也不敢發作。一起作戰,他發覺郭罡此人的確有些鬼才――固然鄭軍的確不堪,但若不是郭罡到處有奇思奇策,恐怕還很多膠葛些光陰,本日還到不了江陽呢――如果讓玉旒雲儘得城中的各種珍寶歸去獻給慶瀾帝,本身豈不是虧大了?他便把內心的怨氣壓了壓,命令開進江陽城。
“好。”石夢泉頓首承諾,和盧進、趙酋、陳灝一起出了禦書房。
劉子飛正惱火,不聽勸,反而大聲道:“石夢泉,你算是甚麼東西?竟然也如許跟我說話?我愛在甚麼時候做甚麼事,你還不敷資格管!”
玉旒雲“哼”了一聲,固然感覺這戰報對本身有些幫忙,但並不想領郭罡的情。再說,她的戰報要同彈劾劉子飛的奏本一起遞送,甚麼時候送得出,就要看趙酋那邊的動靜了。她又拆開第二封信,不由一怔:這內裡記錄了劉子飛在北線作戰時燒殺劫奪的一舉一動,底下具名是“草民郭罡”。玉旒雲不由驚道:“如何,你本身來參劉子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