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大人。”石夢泉道，“人要相互信賴，就不能互有坦白。不管大人有冇有做過，我隻是想大人你據實給我一個答案。”

“大人……”石夢泉不放手，非論她如何掙紮，如何的不沉著，他也要把這句話說出來：“大人，哪怕統統人都不信你，我也不會再思疑你！”

“是麼？”玉旒雲嘲笑了起來，“你為我分憂，為甚麼要做得如許鬼鬼祟祟？我曉得你已經不信我了。你是怕我遲早會為了東征而置百姓的死活於不顧，以是你要先來找些糧食，以防將來我有此一手，是不是？”

那人嚇得隻會點頭，竟健忘如何說話了。他的火伴趕緊道：“都……運走啦……還剩幾百石……在縣衙門裡放著。小人這就帶你們去。”說著，就抖抖索索地用下巴指了指方向。

鄭國莫非是流年倒黴？洪災、瘟疫，現在又有火警將全部都會毀於一旦？唯恐此中有詐，盧進派了一支百人的精銳步隊再次深切歸平。回報的動靜還是一樣：歸平城中幾近每一座房屋都被燒燬，並且城外近郊的村落也被殃及，房舍、堆棧、牲口圈，無一倖免。

石夢泉道：“戔戔幾個衛兵倒還難不住我。萬一真有甚麼事，你們在內裡也好有照顧。”

大師固然不及貳心機周到，腦筋矯捷，有的人一時候還體味不出他的打算是何按照，不過，兵士們對他都是全然信賴的，因而無不摩拳擦掌，鎮靜難耐。但是看看身邊的戰友：有的是看管軍需庫的，有的是分擔炊事的，另有的是顧問馬匹的，隻要少數幾個有和仇敵近身作戰的經曆。不由得內心又打起了鼓：“將軍，就憑我們這些人，攻打彙昌城，行麼？”

待大師整隊結束，石夢泉才說道：“前麵不遠就是鄭國的彙昌城，我想現在鄭軍還冇有將此城燒燬。我們要趁著他們疏於防備，一舉拿下此城來，截住他們來不及運走的糧食。”

這時已是陽春三月，大青河水相稱豐沛，比起玉、石客歲夏季逆流而上，此際的船速不知快了多少倍。約摸到了二更天，石夢泉的船開端泊岸，兵士們也就一個跟著一個，同他上了河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