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小我都不說話。孝文太後又道：“或者你們行刺太子隻是幌子，真正目標是為了要殺我？”她轉向泰和商號的管事：“你又是何人，為甚麼要刺殺我？”

玄衣道：“師弟，你說話也真成心機。你兩個手各抓了一小我，如何把人家撕成八塊？你吹牛不打草稿，難怪人家都不怕你。”

段青鋒道：“我出來接你們時都還未到，這時應當到了吧。”

來賓中有很多都重視到了段青鋒的奇特舉止，交頭接耳。而親貴中就傳出嗡嗡的群情：“當年阿誰女人也是從這裡掉下去的吧……說是才一歲多的時候親目睹到阿誰女人發瘋溺水，就一向驚駭水呢……”

牟希來怔了怔，不知要如何應對。

但是就在這時，佛樂的旋律一變，鐘鼓齊鳴，殿前那說法的戲台再次升起，隻見一班尼姑簇擁著緇衣的孝文太後走上殿來。“太師說的公然是至理。”她道，“我吃齋唸佛都是為了國運昌隆。如果因我而遲誤了吉時，豈不本末倒置？還好趕得及。”

剃度典禮以後是齋宴和樂舞演出。世人都退到了後殿來。這裡的宮殿和天井都相對寬廣，親貴、大臣、使節和僧尼全都落座，還在中心空出一大片地做演出之用。寺人和宮女為大師獻上了各式齋菜，伶人樂官就在空位上獻演《百句比方經》。情勢還是西瑤傳統的儺戲，伶人都帶著煞白的麵具，也不說話，全憑行動和音樂來表示情節。熟諳佛經的人很輕易就看明白了，而不熟諳的不免懵懵懂懂。

孝文太後用目光在女眷中搜尋了一圈，問道：“成雪呢？如何不見她？”

“這……”孝文太前麵對“拯救仇人”不好出言回絕，隻要使眼色叫太醫從速包紮。

孝文太後還冇發話，段青鋒啞聲吼怒了起來：“你有甚麼罪？是哪一個冇有抬穩蓮花座讓皇嫂落水的？快給我出來！”

“驚雷大將軍玉旒雲！”牟希來替他說出下半句話，“是樾國特工混進宮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