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個提燈籠的本來是石氏,也打扮成個老年男仆的模樣,聽叮嚀,即遞上一方明黃色的絲帛,上麵硃紅色筆跡,明顯是禦筆。蔣文瞪大了眼睛:不知皇上是何企圖?不過,君臣之間,輪不到他問這以是然,一頓首,立即就讓禁軍兵士們讓開路。玉朝霧一行就進了玉旒雲府。
蔣文麵有難色:“這……萬歲爺交代了……微臣……”
“篤定?嗬!”玉旒雲笑了起來,“我不是神仙,可猜不到這個。”她頓了頓,抬頭看了看烏黑的蒼穹,道:“我那樣篤定,因為我曉得老天是站在我這一邊的――我不曉得趙王這長季子有冇有去假惺惺地替我討情。不過,他千算萬算也料不到容貴妃纔有些成氣候了,我姐姐卻俄然有了喜……”
玉朝霧止住了mm:“不,我想跟你說說話,不能叫彆人聽到。”
石夢泉道:“他挑著你我在大青河苦戰之時搶先在西京擺設統統,向日那些與你反麵的文臣武將也不知被他拉攏了多少。
可愛!她不覺捏緊了拳頭。
玉朝霧未曾見過mm這麼丟臉的神采,一時竟連話也說不出來,愣了半天,方道:“領禁軍還不一樣的領兵……大青河的事,皇上不想懲罰你,但總得給文武百官有個交代吧……”
慶瀾帝麵上不免有了忸捏之色:“俗話說‘色字頭上一把刀’,朕現在可真是領教了!”
“那裡。”玉旒雲道,“姐姐說了,臣是皇上看著長大的,臣有幾斤幾兩,皇上最清楚。用甚麼體例能叫臣明白事情的原委,也隻要皇上纔打算得出。”
不過,讓禁軍去肇事,固然可算是一種“苦肉計”,但這等卑鄙伎倆太不像是顧長風的所為了。並且顧長風如何煽動得了禁軍呢?
“容貴妃?”玉旒雲皺了皺眉頭。
他終究還是愣住了。
背後的刁滑小人是誰?她一步一步地落入那人的坎阱中,再不成坐以待斃。
兩人都下了馬,向禁軍兵士出示了腰牌,遵循慶瀾帝秘旨叮嚀的線路,往禦書房去,自是暢行無阻。
“雲兒!”玉朝霧急道,“你受罰,姐姐固然顧慮你,但你畢竟是好好兒地在家裡歇息。但是,你如許拖累了夢泉啊!”
那人從速答道:“在……潘大人和石將軍……”
石夢泉道:“容貴妃給永澤公傳的甚麼動靜?”
此次,玉旒雲猛地抬起了眼,盯著她:“我不是楚人。”
玉旒雲纔回過神來,在姐姐麵前耍耍貧嘴也無妨:“莫非姐姐倒但願我在你麵前也是板起麵孔來的驚雷將軍麼?疆場那些打打殺殺的,不嚇壞姐姐,也嚇壞了我的外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