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你來得恰好——”翼王瞥見石夢泉，就大步走了上來，“本王傳聞內親王回到江陽，立即就趕來相見，誰知這群冇眼力的混帳，不讓本王出來——他們是你的部下麼？快叫他們給本王讓路！”

“唉！”端木槿歎了口氣，“這話我都不知說了多少遍——大夫不是神仙，豈有‘必然’？再說，人的病能不能好，也不是大夫的本領能決定的。一個碗摔壞了，能夠拿去鞠，但不管那鞠碗的技術有多好，碗都不會規複最後的模樣。何況，摔成兩瓣，四瓣，八瓣或許都還能鞠起來，摔了個粉碎又如何修呢？內親王就彷彿是一隻碗，而我就是那鞠碗匠。她看我鞠碗的技術還拚集，就不竭把本身摔得更爛些，考較我的本領。偶然我想想，真當初花那麼多精力醫治她。她卻如此不珍惜本身，我在她身上用的心機都是白搭的，倒不如用來多救些想活的人。”

“不必那麼費事。”石夢泉接過粥碗來，又問：“你們夫人？”

“以是才更要弄清楚內裡是不是內親王。”劉子飛道，“顧大報酬國為民，行事光亮磊落。人常說，‘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實在照我看，以大人的君子的之心，也摸不透小人們的彎彎肚腸。隻怕被楚國特工騙了——我們還是看清楚為妙！”說著，一把推開顧長風，跨進房內。石夢泉雖估計他現在不敢有過分的行動，但還是緊緊跟上。

“我還要去照顧彆的病人。”端木槿道，“有甚麼事，固然喚我。”

“不過右邊的肩膀被我擰脫了臼。”烏曇道，“或許去查問城裡的大夫，就能把此人找出來。”

端木槿搖點頭：“他蒙著麵,隻暴露眼睛，實在難以辨認。”

“你到底要如何？”轉進一條冷巷子裡，翼王惱火地甩脫石夢泉。

“你想乾甚麼？”端木槿看劉子飛提著刀氣勢洶洶而來，立即擋在玉旈雲的床前。

“最好不要挪動。”端木槿在房內說道，“不過，惠民藥局如此不承平，為免再有刺客來對她倒黴，還是儘快送她去安然的處所吧。再說，她留在這裡，我的病人也都提心吊膽，不得安寧。”

“我……”劉子飛愣了愣，“我本不知你在這裡。實在我是傳聞石將軍被海盜挾持才趕來救援，全然冇想到此事另有這很多奧妙之處？我傳聞是一個姓吳的楚國特工綁架了你，但你如何又會被海盜帶了返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