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謝五當家成全。”程亦風笑道，“說到底，我就是個放不下功名利祿的人。哈哈，整天嫌官帽不敷大，隻怕有一天烏紗變了桎梏。”

“我的經曆有甚麼好說的？到那裡不是治病救人呢？”端木槿淡淡的，“實在隻如果治病救人的，誰來做，在那裡做，有甚麼彆離？我還是……”幾近說出“告彆”兩個字了，她俄然打住，想了想，道：“我既來到了將軍的大營裡，能不能去看看那些服了戒菸丸的兵士們？畢竟這藥丸還冇最後研製成，他們服了有何療效，我想問一問，也好歸去改進。”

她才說道這裡，猴老三即在一旁笑道：“大人，你聽聽——她剛纔說我仕進做出滋味來了，我看她本身纔是做誥命夫人做出了心得，甚麼綢緞啊，珍珠啊，頭頭是道！”

“老三！不準混鬨！”辣仙姑厲喝，一個箭步擋在丈夫和端木槿的中間，“現在是甚麼關頭，你去尋一個小女人的倒黴？冤有頭債有主，我們和她爹有過節，卻和她無怨無仇，何必多肇事端？再說……你一講到端木平使的阿誰陰招，我俄然就想起對於喬百恒的體例來了！”

“這個……卑職等也不肯定。”兵士答覆，同時端上一簸籮煙膏來，“卑職等隻不過是將那七間營房的人都押在校場上，等著將軍去鞠問發落。至於他們是不是都吸食福壽膏，卑職等就不曉得了。”

冷千山聽了程亦風的話,大為驚奇。“這個端木槿……”他回想著，“名字有些耳熟！”而後俄然一拍後腦，“啊呀！這不就是玉旈雲病得快死了，把她從鬼門關拉返來的阿誰女大夫麼！據我們的細作說，這個女大夫不但跟從玉旈雲東征，厥後還跟她去西京，出入宮廷，比樾國太醫還風景——本來她竟是楚國人！如許一個叛國投敵之人，她說的話如何可托？”

程亦風便要起家出去。但冷千山攔住了他：“端木女人對我大營中的兵士有恩，快請她出去——三當家，你想做烏龜麼？”

“還能有甚麼事？當然是喬老爺請大人去赴宴的事。”錢勵道，“大報酬甚麼要推讓呢？實在喬老爺還聘請了本地好些鄉紳，大師想趁此機構和量一下來年創辦新義墅的事，豈料大人一點兒麵子也不肯給，鄉紳們都挺不受用的。大人，您多少還是去露一露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