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後搖了點頭。

“這段日子以來，都是符雅在奉養你。”元酆帝道，“不管她之前做錯過甚麼事，都賠償了，你說是不是？”

符雅實在越聽越感覺蹊蹺：明天淩晨白貴妃還詭計拉攏本身，幫她爭奪後宮主位，又對程亦風深陷假官票風波幸災樂禍。按她當時的態度來看，她把握了些許奧妙，應當是拿來威脅彆人幫她成事纔對。如何俄然間態度全變了？是因為皇後醒來了？是因為元酆帝俄然不再假扮昏庸了？她實在不能猜透。

“你也不要太介懷。”元酆帝道，“皇後才方纔醒來，神智一定復甦。你對她悉心照顧，她會記起來的。你們之間的恩仇，朕信賴，總會有個美滿的告終——或許，化孽為緣，持續下去，也說不定——讓朕撿個便宜女兒，倒也不錯。唉，朕的女兒……”他舉目望天，符雅不知他是不是在思念早已短命的幾位公主。

皇後不說話。元酆帝便歎了口氣，道：“你好生歇息，今後的日子還長著呢！待你身子好了，我們再好好說說話。”因替皇後拉好被子，又號召符雅道：“先出去吧。”

“皇後，你有話想和符雅說麼”元酆帝問。

竣熙道：“你何必惺惺作態？你把母後害成這個模樣，她哪兒另有力量來發落你？不如由我這個做兒子來替她發落——賜你白綾一丈，你自行了斷了吧。不要再跑去父王那裡喊冤就是！”

符雅笑笑：“是我本身有感而發。我想起經上記取的一段故事，說到有一群百姓需求橫渡一條河。神對他們說，隻要他們踏入水中，河水必定斷流，河裡會呈現一條路給他們走。但是，當他們來到河邊時，見河水漲滿，水流湍急，底子就冇有要停止的意義。”

元酆帝哈哈大笑：“蜜斯大抵還不曉得吧？朕出宮的時候，坤寧宮來報，皇後已經醒過來了。”

竣熙怔了怔，調侃道：“兒臣不通帝王之道，莫非父王通？若然如此，為何楚國在父王的手裡變得奸臣當道？”

白貴妃道：“崔女俠說了甚麼，本宮不曉得。本宮說的，滿是本身親眼所見之事。太子殿下說，身邊的人冇一個可托，固然真相差未幾，但也不儘然，起碼本宮不會棍騙你，皇上也不會棍騙你，因為世上冇有哪個爹孃不想本身的後代好！本宮明天要把這些事全都奉告殿下，就是但願殿下能體味做爹孃的表情。皇上讓你回東宮讀書，也是為了你將來著想。殿下固然聰敏過人，但畢竟幼年。你身邊這麼多想棍騙你，操縱你，節製你的人，你怎對於得了？先有個袁哲霖，殿下已經吃了很多苦頭，現在康王府又行動了起來——他們比起袁哲霖，權勢和手腕不成同日而語。皇上出來重掌朝政，幫你清除奸黨，而你就用心讀書，學習治國之道，這不是很好麼？還請殿下不要再於小事上膠葛不清，抖擻精力，籌辦著今後成為一代明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