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好。”康親霸道,“你能夠同他們說,他們如果忘了當初那摺子是如何寫的,我這裡還留著呢!”
“先生多慮了。”程亦風道,“白大人不見得必然和他父親政見不異。我素未聽到他對新法有半句牢騷。再說……唉,我不想因這事和先生爭辯下去。萬山行是樾國細作――樾國人豈不最想看到我們內鬨不止嗎?不管康王府那邊是何籌算,我們如果集合精力和他們爭鬥,歡暢的隻要樾國人罷了。倒不如想體例從速把假官票危急和天江水災一舉處理。阿誰宏運轉――大樹營的小乞丐不成能無端冤枉他們,有此人證,他們已經無從狡賴。即便不是萬山行的翅膀,也妄圖財物替萬山行供應埋冇地點,不過抄出來的那些銀兩和米糧有多少是他們的買賣所得有多少是贓物罷了。我就不信,找不出物證來。隻要證據確實,旁人還能做甚麼文章鬨甚麼亂子?”
這兩種設法在她的心中交兵,一時這邊占了上風,一時那邊又厥後居上,使得她半晌也不得安寧,隻盼著父親能早點兒返來,好細心探聽個究竟。但是她催著丫環問了一次又一次,直到傍晚時分,還是不見白少群返來,一時說在兵部和程亦風一道措置海軍遭攻擊的事,一時又說去了戶部幫手措置賑災的事。厥後康親王等不及,竟親身出門尋覓。白羽音也再按奈不住,逼迫一個丫環頂替她睡在床上,本身跑去康親王的書房裡躲著。如此到了掌燈時分,康親王返來了,又過了大半個時候,白少群纔到了家,問道:“嶽父大人這麼焦急找小婿返來,是甚麼事?”
程亦風很久也不發一言。隔著窗紙,白羽音彷彿聽到他的感喟聲,又彷彿隻是秋夜的風聲罷了。終究,還是有人歎了口氣,乃是公孫天成:“此事乃老朽一人所為,如果大人感覺老朽做錯了,到了刑部公堂之上,自可揭露老朽……”
白羽音的心中驀地一動:他們是一夥兒的?錯不了!不然為何那麼多人被砍傷,這個帶頭肇事的卻毫髮無損?顯見著一早就勾搭好了來做戲的!那麼,這小我應當也不是甚麼激憤的販子,隻是出來調撥販子肇事罷了――莫非是康王府的虎倀?
白羽音泣不成聲,冇法答覆康親王的話。
康親王“哼”了一聲:“被嚇壞也是她自找的。你們婦道人家就曉得寵著她,成果她越來越冇法無天。你們出去,待老夫來經驗經驗她!”當下不顧康王妃母女的抗議,將她二人請了出去,本身上前對白羽音道:“你有膽量出去胡作非為,就不要在這裡哭哭啼啼。我來問你,萬山行不是已經銷聲匿跡了嗎?如何俄然又去搜尋綠竹巷?一時又說綠竹巷出了瘟疫?你又因何會和海軍一道?你重新到尾,老誠懇實給我說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