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主想的不錯。”公孫天成道,“不過,鼎盛號和永興號都是翻開大門做買賣的商家,豈能無端將他們查封?再說,他們的客戶浩繁,查封了,隻會引發更大的動亂。倒不如查明他們分號的地點――老朽猜想,賊報酬免夜長夢多,應當會儘快提取現銀。如果找鼎盛、永興兩家的掌櫃來,問明他們間隔都城比來的分號在那裡,去那邊堵截,或答應以將賊人一網打儘。如果趕不及,當儘早知會鼎盛號和永興號分號地點地的官府,守株待兔,禁止賊人提取銀兩。”
“小人當然內心嘀咕,隻怕這並不是甚麼光亮正大的事情。”蔡老九道,“不過,十兩銀子小人半年也賺不到。豈還計算那很多?叫花子們看來,這更加是飛來橫財!小人當時想,有這麼多叫花子一起去,混在當中,萬一出了事情也好逃竄。就也去站了個隊,領了衣服和錢。”
兩人相互望了一眼,心中俱想:莫非來晚了一步,奸刁的樾寇已經將貨色轉移了?
“且慢――”公孫天成禁止,“這兩間分號都不在運河四周,賊人帶著大量贓物,又有現成的船隻,應當不會改行陸路。何況,洙橋縣和宜城縣一東一西,相隔也有近二百裡。賊人要同時去這兩處提取銀子,豈不疲於奔命?”
“啊……”白羽音深知此中深意――還不是為了要坦白賊人的身份好庇護程亦風嗎?佩服老先生沉思熟慮。當下點頭承諾,飛奔出了涼城府。
“竟連這類主張也想得出!”白羽音乍舌道,“那說不定贓物還藏在‘昌隆商號’的船上,底子冇運到彆的處所去。賊人就是想誤導我們!”
“楚秀軒裡已經冇有他們的人,也冇有賊贓,”公孫天成道,“他們卻用心要引得我們去楚秀軒裡查探,好讓他們有機遇將贓物轉移。是我們被騙了!”
“給你的是戶部官票麼?”白羽音問。
“郡主莫非不感覺奇特嗎?”公孫天成道,“前天這裡的店鋪已經都換了仆人,明天賊人在這裡借散貨為名,轉移贓物。這茶社的伴計既然對楚秀軒瞭如指掌,天然應當是在綠竹巷住了好多年,又如何會未重視到巷子裡的店鋪俄然全都換了伴計?”
“郡主何必如此苛責他?”白赫德道,“人都有本身的軟弱之處。蔡弟兄家裡欠了很多債,我曾親目睹他被借主追打。他有多需求銀子,郡主豈能體味?他本能夠用這筆不義之財還清債務,又能夠遠走高飛。但是他卻來投案自首,這恰是聖靈在他身上結出的好果子。孫大人不也因著蔡弟兄所說的,獲得了線索,能夠出兵去緝捕賊人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