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初和臧兄以及彭侍郎已經想了一些。”程亦風道，“已在崇文殿和諸位大學士議過，皇上降旨讓我全權主理。”當下將那封廷諭遞給公孫天成看了，也把每一項辦法背後的企圖略略說瞭然一番：“現在隻要把官票持續暢通改成期限兌換為新官票便可。明日一早，即叫戶部和工部去商討新官票的圖樣。”

孫晉元上氣不接下氣：“還不就是……就是萬山行……”當下，說一句喘三聲地將顛末又說了一回：“霏雪郡主聽到了，立即就大呼‘糟糕’，奪了本官的肩輿跑去綠竹巷了——到底產生了甚麼事情，她也反麵本官說一聲。先生不介懷，讓這車子載本官去綠竹巷麼？現在街上來雇肩輿的都冇啦！”

“哼！”白羽音佯怒道，“人家花了這麼大力量，腿都快跑斷啦！一會兒歸去還得想體例和我外婆解釋因何擔擱到這時候。你卻連個謝字都不肯說——討厭！你憑知己說說看，那麼多煩滿事，我不是都幫你做了嗎？你隻剩下兩件事要做——廢除現行官票，等著孫晉元給你報信——喂——”

“嚇——”白羽音吐舌頭道，“莫非戶部那邊冇有配方麼？偷印版的時候冇叫張至美一同偷出去？”

官差卻不睬他，反扭了他的手臂將他押下，又請孫晉元親身入店內巡查。隻見庫房的角落裡有很多瓦器碎片並落葉廢紙等物，不過最惹人諦視標乃是一堆閃閃發亮的灰泥。“部屬已經嘗過了，內裡是鹽！”那官差道，“明顯是因為撒在了地上，冇法拾起，最後隻能掃在一處。一個小小的瓦器鋪裡如何又這麼多鹽？隻怕有古怪！”

公孫天成和嚴八姐環顧四周，公然除了木料、刨花、大小刻刀等東西以及那一桌顏料以外，房內再無他物。並且四周的牆壁空空如也，也不像是能藏著甚麼暗門秘道之類。嚴八姐皺著眉頭：“先生，公然都跑光了。”

孫晉元一頭霧水，見公孫天成催他上車，隻要手腳並用爬了上去，歇過勁來，才問：“公孫先生，莫非你曉得賊人和贓物的去處？”

“那還了得？”白羽音道，“如果印版在楚國，我們四周搜尋，總能查出來燒燬了。現在在樾國，豈不是鞭長莫及？”

“除非他們在這裡製作了甚麼密室——”白羽音跟出來，“不然決不成能持續藏在此處啦。你們看，甚麼也冇有嘛！”

“嗬嗬，霏雪郡主何足為懼？”公孫天成笑了起來，“方纔老朽去大人府上，看到大人的客堂裡放了一桌子的菜。聽門子說，都是霏雪郡主親手做的？想是她從涼城府返來，就一向在大人的廚房裡忙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