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而,劈麵前的會商,她愈發落空了興趣,便退出海軍營地。看天氣漸晚,即倉促趕回康王府來。
這老妖婆!白羽音恨得牙癢癢的。
白羽音嚇了一跳:“甚麼事?莫不是長春宮……”
她稍稍朝門裡探了探頭,便見到皇後靠在躺椅上。乍一瞧,眼睛是展開的,正盯著門口的方向,把她嚇了一跳,細心再看,才發覺皇後的眸子動也不動,活像是死不瞑目標模樣。白羽音撫了撫胸口,暗歎:好個暴虐的女人,都轉動不得了,還要恐嚇人。
“總比讓賊人持續拿假官票發財要好吧?”康親霸道,“既然孫大人和彭大人都是此事的功臣,你們也無妨為本身籌算一下。如果家中另有官票,三天以內都花了,或者兌換成現銀。以後,就上報戶部尚書,並奏報皇上和太子,命令廢除官票。”
白貴妃笑了,道:“固然不能全中,不過,也猜得差未幾——郡主不想幫我牽線搭橋,卻和東宮那幾個主子合計著要撤除我,是也不是?阿誰‘金匣子告發’的遊戲,大抵就是你們弄出來的。籌算先玩幾輪,以後出其不料去告我一狀。太子有兩處致命缺點,一是鳳凰兒,一是皇後。說我暗害鳳凰兒,天然無人信賴,說我暗害皇後,太子必然第一個信賴。以是你們想用金匣子栽贓我暗害皇後,是不是?”
此時,傳來二更鼓響。符雅俯身對皇後道:“娘娘,該歇息了。”又朝內裡喚當值的宮女一起來服侍皇後換衣寢息。白羽音聽到宮女的腳步聲近了,趕緊撲出窗外,趁著夜色,躍出坤寧宮。
白少群皺眉沉吟:“竟有這類事?西瑤人真是膽小包天!”
隻是,還未及靠近本身慣常出入的後門,忽聽丫環叫道:“郡主,您可返來了!王妃和蘭壽郡主四周找您!”
張至美又哭道:“那莫校尉在那裡?跟程大人一起嗎?”
白羽音點點頭。
“張賢弟你先起來!”公孫天成雙手扶起他,眉頭舒展,道,“不是做哥哥的要責備你,這也怪你太不謹慎。世上哪兒有似這般天上掉銀子的便宜事?姓曾的賣珠寶、賣古玩、賣藥材,賣甚麼都贏利,顯見著就是個煙幕,在背後做著犯警的活動呢!”
又是甚麼事?白羽音不耐煩,卻又不得不跟著丫環先來對付母親和外祖母。待進了康王妃所住的萱瑞堂,她不由大吃一驚——上首坐的阿誰滿頭銀髮的婦人不恰是白貴妃嗎?她如何出宮來了?珍、巧二人不是明天要去栽贓她嗎?一時怔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