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嚴八姐並不附和。如果江湖中隻要翦重華那樣的俠客,宦海上隻要程亦風那樣的君子,天下百姓的生該死如何喜樂!不過他冇心機和精力和鐵徒弟爭辯,岔開話題道:“前輩用心良苦給我送來綠蛛手的藥方,想幫我對於端木平。不料我畢竟還是棋差一著,讓端木平脫身。實在是華侈了前輩的苦心。”
公孫天成冷冷一笑:“你我既非同路人,我有良策為何要說給你聽?莫非不怕你聽了以後暗中算計好漁人得利麼?”
這位是某某大人的侄子,那位是某某大人的外甥……他用顫抖的聲音對嚴八姐道:“懦夫,你惹了費事了,快逃吧!”
這動機一起,嚴八姐就暗罵本身卑鄙無恥——你是個落拓江湖的蕩子,是個好高騖遠的庸人。程亦風是當朝一品,兩殿大學士,是個能以墨客之身領軍抗擊胡虜的豪傑,也是個獨排眾議推行新法為民謀福的君子。你要如何和人比擬?而符雅待你如兄長,體貼敬愛,你怎對人起了這類非分之想?
“這不叫‘邪不能勝正’,這叫妖言惑眾!”俄然傳來公孫天成的聲音。大夥循名譽去,隻見老先生騎著毛驢優哉遊哉地走了過來。對於那日公孫天成“出售”程亦風,領著元酆帝找到於家老宅,大夥兒內心都另有些彆扭,這時見他俄然到來,也不肯和他打號召。公孫天成並不介懷,獨自到了哲霖的跟前,笑嘻嘻道:“袁公子最大的本領就是用三寸不爛之舌鼓動彆人替你辦苦差事。你的這項本領這裡的人都已經領教過了。俗話說,吃一塹長一智,我等如果再被你操縱一次,豈不太笨拙?”
端木平麵色烏青,半晌才規複常態,道:“是是非非臨時先非論,還是給大師療傷解毒要緊。我們回涼城去吧。”
俄然感到又人在他肩頭一拍。不及轉頭,背心已被人抓住,整小我被提了起來,拉進樹林中去。他待要喝斥,卻聽來人在他耳邊悄悄道:“小子,彆吵,我有話問你。”恰是鐵徒弟的聲音。
“話可不能這麼說!”白羽音道,“斬草不除根,東風吹又生。端木平狡計多端,連自廢武功這類毒計都能使得出來,上麵還不知要玩甚麼花腔呢!算起來,逼他不得不自廢武功的是我們,他今後必然變本加厲。我們還是要儘早撤除他為妙。固然袁哲霖的話不成信,不過,他說的體例也不是全無事理——為了江山社稷著想,本郡主去作證說出端木平走火入魔時的醜態,也冇甚麼了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