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誰呀？”白羽音道，“我們康王府裡每天出出入入多少奧妙？再說，皇上是明著下旨讓人給你安插那新彆墅，又叫給符雅籌辦珠寶金飾——並且皇上去芙蓉廟之前就已經下了旨，等我明天回王府的時候，大師都群情開啦——你看，如果皇上扯謊話，不成能讓親貴們全曉得呀！以是，你也能夠不消擔憂了。”

“甚麼暗號！”邱震霆道，“依俺看是有人故弄玄虛！寫出這類叫人看不懂的信來，豈不就是想引嚴兄弟上門去找他？八成又是一個妄圖神鷲門武功的人！惡人家中養惡狗——康王爺整天不安美意，他家裡主子還能做出甚麼功德來？”

此人果然已經神態不清！白羽音想，復甦的時候，是條老狐狸，已經很難騙，瘋了的時候，誰知貳內心想些甚麼？可事到現在，也隻能走一步算一步。她便大著膽量，道：“冇錯，我們王府的鐵徒弟短長極了。等閒並不見他脫手，但我傳聞他擺佈手能使分歧武功。有一次我見他在王府裡練功，兩手擺佈開弓過銅人陣，那練功的六十四個銅人被打得七零八落。厥後我去看，隻見銅人上到處都有很深的手掌印。不過，被他左手打中的，光有兩寸深的掌印，被右手打中的，掌印雖不深，卻閃閃發光。有螞蟻爬上去，立即就死了。現在聽你們說甚麼優曇掌、綠蛛手，我想，他必然是左手練優曇掌，右手練綠蛛手。”

“公孫先生呢？”他問，不待門子答覆，又道，“小莫在那裡？讓他備車，我要進宮！”

大師走湊上前來，不由一訝——那信封上並不是白赫德的名字，而是“嚴八姐”三個字。“康王爺這老狐狸寫信給嚴兄弟乾甚麼？”邱震霆道，“他還賊心不死麼？”

辣仙姑笑了笑：“大哥，蒼大俠固然做事古怪，不過，他說的話也不無事理——嚴兄弟本身不是也說，他膝彎被人打中才跌倒乃至留下掌印。很明顯，此人乃是故意幫手。既然蒼大俠能認出這護院使的是神鷲門的武功，那多數便是此人脫手互助。”

“雙手絕技？”端木平喃喃，“如何練？他有冇有把綠蛛手的秘笈交給嚴八姐？”

程亦風醒來的時候隻覺渾身火燒普通,兩眼刺痛，耳邊儘是“嘩嘩”的喧鬨之聲。他不知身在那邊，又閉眼躺了一會兒，方纔聽出那“嘩嘩”的原是水聲——內裡正下著大雨。再次展開眼睛看,床頭一燈如豆,光芒雖微小，卻照亮了他所熟諳的事物。這是他本身的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