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公孫天成道，“不過，如果皇後孃娘真的死了，隻怕冇多久就會有人來告訴程大人——郡主喝茶，可不要喝得太久。”

程亦風一愕，訥訥道：“先生如此說……程或人……程或人惶恐……若我一個不慎，豈不就把船駛翻了，成了千古罪人？”

“那你也彆賣關子了！”邱震霆道，“揀首要的說。太子和鳳凰兒如何卿卿我我，俺才懶得聽——然後呢？皇後到底死了冇？”

“哼！”白羽音翻了個白眼，“我們如何說也是出世入死的火伴呢，皇上發瘋，你就跟著說風涼話？我是有好動靜來奉告你們的。不想聽拉倒！”說著，一回身，作勢要拜彆。

“符蜜斯！”程亦風趕緊號召她，且跑了上去，“蜜斯要往那裡去？不嫌棄的話，不如讓鄙人相送，如何？”

“另有甚麼！”小莫道，“不就是邱大當家麼！”本來，公孫天成算準明天宮中會有一場惡鬥，也算準了心胸不軌的人會鬥得兩敗俱傷，因而不再藏身麻風村，早早就和邱震霆、管不著、崔抱月一同回到了涼城。老先生滿心泰然，毫不擔憂宮中的景象，邱震霆等人卻好似熱鍋上的螞蟻，一時怕哲霖狡計多端，一時擔憂皇後魔高一丈，一時又猜康親王會不會異軍崛起，整天坐立不安，不斷地要求進宮去瞧瞧。公孫天成怕他們節外生枝，一再勸止，最後拗不過，纔來到了程亦風的府上，說好如果掌燈時分仍然冇有動靜，約莫就是出了變故，那邱震霆等人要入宮，他也不再禁止。

“如何？”邱震霆和管不著同聲詰問，“死了？”

程亦風持續說下去：“程某仕進的政績如何，實在不敢誇口，但是，自問是個清官。就算有些微薄的積儲，如許一起玩耍下去，達到雲溪府時，怕也囊空如洗。幸虧我家老宅尚存，另有幾畝薄田，都是本家親戚在照看著。將這份財產收回來，一時也不至於餓死。但悠長看來，還需求找一份生存。我是個肩不能挑手不能提的墨客，要我種地，怕是不可。我人又陳腐，常常被人騙，以是，做點小買賣恐怕也會虧本。不過，幸虧寒窗十年，熟讀聖賢書，尋一處書院教書應當能夠餬口。不知蜜斯願不肯意陪我這個窮酸墨客過粗茶淡飯的日子？”

宮門外的場上已經冇有甚麼車轎在等待，親貴們早就被元酆帝趕走，而本日在宮裡辦公的大臣們也早都連續分開。隻要他家的馬車孤伶伶泊在那邊。趕車的是小莫，一見他呈現，立即快步跑了上來：“大人，你如何到時候？你如果再不歸去，恐怕你家裡就要鬨翻天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