俄然，她腳下絆到了甚麼事物，打了個趔趄。

“恰是。”端木平道，“隻要不是見不得風的病人，經常出來曬曬太陽也對身材無益。皇上身上的毒素已經斷根潔淨。他不過是因為中毒太久，又修煉邪魔外道的工夫入了魔以是另有幾處經脈冇有打通，是以醒不過來。漸漸調度，總會好的。蜜斯不必過分擔憂。”

“袁哲霖？”皇後也吃驚不小，發展一步，若不是門一上鎖，她就要摔進棲鳳閣來。“你好大的膽量，闖到坤寧宮來了——你知不曉得這是極刑？”

梨園的“訴衷腸”已經唱罷，樂聲稍止，小生和旦角都轉到中間籌辦下一折。一支洞簫如泣如訴地響起，彌補過場的空缺。便呈現了好些小旦，每人挎著一隻花籃，來到畫舫邊將水袖一甩，齊齊白道：“塵凡幾經朝暮，又到落花時節，四月廿六，花神歸位——花神仙姑，王母娘娘讓你返來啦！”說著，從籃內取出花瓣，撒入湖中。

符雅彷彿聽天書，呆了半晌，才道：“裴翌既是娘孃的人，娘娘何不現在就找他來，交代清楚？到了明天，誰曉得會有甚麼變故？”

誰？符雅愕了愕——還不及在影象中尋覓這嗓音的仆人，門外的人已經自報家門：“臣袁哲霖，給娘娘存候了。”

約莫是為了便利她“逃脫”，皇後把棲鳳閣四周的人都調開了。符雅一向跑出坤寧宮去，也冇有見到半條人影。阿誰傷了她的女子更是無處尋覓。

“娘娘賢明。”門口的寺人答覆道，“主子看，凡是敬酒不吃吃罰酒的人都有瘋病，正該叫他們都好好吃點苦頭。”

皇後在她身邊的榻上坐了下來，將食盒翻開，一樣一樣的點心放在符雅的麵前。“我之前從不曉得你的脾氣這麼倔強。還覺得你生性隨和，一遇爭端就會儘量息事寧人——”她笑了笑，“也難怪，你畢竟不是我看著長大的，你另有很多事我都不曉得——我也有很多事你不曉得。你分開涼城的這很多年裡，我經曆了多少風風雨雨——會走到明天這一步，也是情非得已。你若一向在我身邊就會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