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鏡輪等一擁而上。

本來這些也是出自公孫天成的手筆，三人已經不再驚奇了――既然素雲存亡未卜下落不明，當然統統都是公孫天成做的。他為了替本身所尊敬的於適之報仇，費經心機，乃至不怕傳染麻風病，要把作坊構築在此以掩人耳目――邱震霆等都是江湖後代，見到有報酬朋友報仇能如此儘力以赴，不由敬佩。但同時也為公孫天成現在的躊躇而不解。

符雅淒然一笑：“冇錯，我是瘋了。如果你不放崔女俠走，我必然殺了你。”簪子又向前頂，皇後的脖子被紮出血來――符雅公然不是開打趣。

“血口噴人！”皇後喝道，“還不拿下了！”

崔抱月逃出皇宮以後滿身連一點力量也冇有了。但是她驚駭有人追來，半晌也不敢逗留。街道上的人熙熙攘攘，此人潮成了她的保護。她對峙著跑到分開皇宮兩裡地的鬨市，才肯定冇有追兵。停下來喘了口氣，氣憤、慚愧、煩惱齊齊湧上心頭，她竟然有了想哭的感受――冇用！她狠狠咬咬嘴唇：現在不是哭的時候，而是要想想如何反敗為勝！

公孫天成推開山腳一座小屋的門，點起燈來。能夠看清屋內的陳列非常簡樸，傢什冇有幾件，不過文房四寶一應俱全――不但筆墨紙硯，另有雕版用的木板、刻刀，印刷用的顏料，而屋子正中的牆上，正掛著一幅彩色套印的花神圖。

但恰好就在這個時候，皇後對孫鏡輪的訓話也告一段落，昂首看到了崔抱月：“咦，陳國夫人，如何要走了？”

“是個挺大的官嘛！”瀟瀟道，“那這寺人可真是有眼不識泰山了――他說這墳礙著他的風水，叫人把墳掘了，當場就砸了墓道的條石。那些拜祭的人如何能承諾？兩邊就打起來啦。我當然叫張員外快走，免得殃及池魚，誰知他連這類熱烈也要看――樹枝石頭亂飛，萬一打到了我可如何辦？我就不睬他，本身先返來了。”

竟然把這罪名扣到我的頭上來了？崔抱月勃然大怒，她頭不昏，肚子不痛，冇有中毒的感受，暗想，莫非皇後也是虛張陣容哄人的麼？便一揚頭：“我有何詭計？這些好事清楚就是你做的！不錯，我是放走了霏雪郡主，因為你要殺她滅口！我救了她的性命，今後好斧正你！”

“是。”他們不敢多辯論――瑞香死不瞑目，屍身被拖了一起，就瞪了皇後一起。

“素素如何會被抓了？”瀟瀟奇道，“她不是陪她的相好――阿誰甚麼戶部的文大人郊遊去了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