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抱月道：“可不是。他說公孫先生本要對於這個大惡人，不過不知如何的俄然竄改了打算，以是叫他進宮來還一件東西。他還猜想大抵大惡人已經被老天清算了――我看你這模樣，像被惡鬼追似的，看來大惡人還在威脅你，是不是？這大惡人是誰？說出來我幫你！”

“等她說出來，那還成何體統？”皇後道。

“哼！”崔抱月冇好氣，“土布也是穿，綢緞也是穿。少把銀子花在打扮打扮上麵，我軍便能夠有最堅毅的堡壘，最精美的兵器，還怕樾寇嗎？你看剛纔這些娘娘們，不穿紅戴綠，素素淨淨的，不也挺都雅？”

“猖獗！”劉長青喝到，“鬼神之言是宮中大忌，你不曉得麼？”

“年長日久，”符雅道，“臣女不記得了。”

“我叫你過來！”皇後再次號令。

“請出去！”皇後坐直了身材，同時伸手理了理鬢髮。她的手撫過臉頰，彷彿俄然戴上了麵具似的，喜怒哀樂十足消逝，規複了昔日威儀之態。

借“頭疼”打發了程亦風等四位輔政大臣，皇後帶著符雅回了坤寧宮。接著就傳了太醫來，評脈開藥，折騰了好一陣，最後說是要歇息了，因將寺人宮女都打發了出去，卻要符雅留下。符雅滿心不甘心，卻也不能違逆皇後的意義。照叮嚀添了香，端了茶，便懨懨地站在一邊。

端木平並不睬會他們的爭辯，持續批示世人燒燬藥材。比及統統生藥都被清理一空時，他纔對劉長青道：“劉大人，你要拿這些毒藥去查案，就請運走吧。皇後孃娘奉求我給皇上治病，我不能孤負所托。請大人幫我照單去宮外抓這些藥來――”

“越說越離譜了！”劉長青嗬叱，“那裡又跑出狐仙來？”

“她如許說？”皇後皺眉。

“是，是。”曹思源道，“臣想，最神不知鬼不覺的體例莫過於把丹砂放到香爐裡，熏出水銀蒸汽來，誰也查驗不出。但是，乾清宮裡其他的人不免要遭殃。”

符雅不能再沉默下去，冷酷道：“娘娘有何叮嚀？”

“這事到了明天這一步，勝利指日可待。”皇後道，“今後，諸位都是國度的大功臣，固然不能名正言順地載入史冊，但本宮毫不會虐待你們――每一個有功之人，本宮都不會虐待――裴大人，你那邊景象如何？”

作者有話要說：俺頒發更新的日子已經結束了……俺要出門開會去了……

“得了！得了！”崔抱月捂著耳朵，“你也不必領我出去了，你要跟我一起講衣裙金飾，我非吐血不成！公公留步吧！”說著，甩開大步朝前疾奔，眨眼就把寺人甩得無影無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