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蜜斯！”崔抱月突破沙鍋問到底，“大惡人到底是誰？”

符雅一點兒也不想聽。但皇後卻自顧自說道：“我曉得你信阿誰藩國的菩薩，總想潔身自好，感覺像本宮如許的人滿手鮮血，最好躲得遠遠的，是不是？唉，實在世上的很多事，是身不由己的。剛幸虧如許的時候碰到瞭如許的人、如許的事，或者恰好你想要的機會冇有來，你想要的人冇見到，你想產生的事受了停滯……總之，冥冥當中運氣如許安排，身在此中，就不得不該對。而垂垂的，你所做的應對又來擺佈你的運氣，天長日久，底子就不能再竄改甚麼。比方說我，如果不是庶出，就不會進宮來當差，如果當差而冇有碰到駿翔，三五年，端佑太後總會賜一門婚事給我，如果駿翔冇有因為抓捕刺客而捐軀，我和他成了親，也不會要把你送到慈航庵去……那天康王妃說我使出渾身解數勾引皇上，這話並不全對。實在我隻是剛巧被端佑太後派去服侍皇上――那是他還龍潛藩邸。皇上一看到我，就說喜好我。我承幸不到半個月，就被明媒正娶做了正妃――你想，當時王府裡已經有好幾位側妃，出身相稱顯赫。我不過是靜宜侯家庶出的女兒，算甚麼呢？她們害我，我要跟他們鬥，鬥著鬥著，皇上即位了，我就做了皇後。他新娶了妃嬪來，為了防備這些人害我，我又得跟她們鬥……偶然想想，在這個後宮裡，女人也冇甚麼彆的事做，和彆人鬥是獨一活下來的體例，也成了你活著的目標，是不是很諷刺？”

“猖獗！”劉長青喝到，“鬼神之言是宮中大忌，你不曉得麼？”

她加快腳步跑了疇昔，見端木平允在藥王堂的匾額下站著，看著寺人們將一抽屜一抽屜的生藥搬來倒進一隻大缸當中。醫士、供奉們竊竊群情，神情非常嚴峻。

“公孫先生要清算大惡人？”符雅驚奇，“你說他讓管大俠進宮來還甚麼東西？”

但是你親手殺死了她，符雅想，盯著皇後，看她作何解釋。

“阿誰神醫――”禦藥房的寺人指了指端木平，“他發明皇上的藥裡有水銀。到禦藥房裡來查，發明很多生藥裡都摻了丹砂――連查了十幾種都是，因而就命令把禦藥房的藥材都燒燬――天爺！那靈芝竟然也是有毒的，我上個月還偷偷給我娘偷了一點兒靈芝粉！真要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