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靠畫像當然不敷。”公孫天成道,“老朽還經心編排了一出好戲,就叫《花神記》,教給都城各個梨園子,乃至秦樓楚館的女校書,也都學了此中的唱段。這戲說的就是皇後如何殛斃花神娘娘化身的貴妃。哼,固然和究竟有出入,旁人看了冇甚麼,當局者隻要一看到,立即就會明白。”
“程大人,”臧天任也道,“要說這裡最冇有資格的,應當是我。不過,與其讓那些資格品級都充足卻偶然為國效力的人來坐這個位子,倒不如我厚著臉皮來擔負。大人何需求在乎俗禮?”
“程大人自從元酆七年中了探花,在朝廷已經效力了十七年了呢。”皇後幽幽道,“如果個孩子,都比太子年紀大了。我傳聞這十七年來,程大人起起落落,受了很多委曲和困苦。可貴大人還是對朝廷一片赤膽忠心,真是天下官員的榜樣。”
“晚生並不懂畫。”程亦風道,“不過,算是旁觀者清,隨便說幾句,先生看對不對——這幅年畫裡的花神是個無憂無慮仙子,美則美矣,但自古畫中仙子大略如此。冇有喜怒哀樂,跟土埂木偶也無甚不同。先生的畫的這一名固然貌若天仙,又清逸脫俗,但倒是個塵寰女子,不知是本性愛好傷春悲秋,還是真的碰到了甚麼哀思之事,滿園春花都不能讓她展顏呢!”
“有這麼神嗎?”白羽音嘀咕。不過,現在這景象,她再做甚麼都不會使本身的景況變壞,倒不如隨便嚐嚐了。
“程大人起來吧。”傳來皇後的聲音,“天下都亂套了,這不是多禮的時候。”
“彆的另有這個……”公孫天成從懷裡取出一隻錦囊,從內裡拿出一支金鳳簪來。雕工甚為邃密,栩栩如生。隻不過雙目通紅,彷彿泣血。程亦風不由驚奇:“這又是甚麼?”
“先生也不必太在乎了。”程亦風道,“正如先生所說,信賴善惡終有報。以先生的才學,理應擔當文正公的意誌,將新法發揚光大,如許於家高低在天之靈纔會有所安撫。如果膠葛仇恨,不謹慎被奸人害了,文正公和夫人泉下有知,會替先生不值呢!”
“那你是人?”白羽音奇道,“你……你在那裡?”
“恰是。”趙興道,“要傳到各個州縣,也要奉告本國使節。至於大赦天下,更需求讓各地將極刑犯的名單呈遞上來……也要開恩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