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雅充耳不聞,隻扶著白赫德,見老神甫眉頭舒展,麵色發青,認識全無。再看那傷口流出來的血,已經變成了紫玄色,恰是中了劇毒的症狀。
“找我?”符雅從神遊中被拉了返來,內心不自發地升起了不安與驚駭,“那我去看看。”
“你?”劉長青瞪了他一眼,“皇上身中奇毒危在朝夕,你小小一個禁軍兵士卻在這裡禁止大夫給皇上診治。這裡哪兒有你說話的處所?”
既要我出來,又俄然要我歸去,還派了這麼多禁軍,莫非怕我跑了不成?符雅差點兒嘲笑出聲:道“娘娘要召我歸去,隨便叫人傳個話就行,何必勞師動眾煩勞各位呢?”
內裡妃嬪和宗親在探頭探腦。
“宮裡?”端木平皺了皺眉頭,“能有甚麼事找我?之前不是已經跟太子殿下說得很清楚了嗎?我偶然退隱,不必白搭唇舌。”
這笑聲固然不大,但像是尖細的鋼針,狠狠地在人身上紮下去。不算痛,卻讓人渾身不安閒。皇背工中的念珠斷了線,劈裡啪啦滾了一地:“那麼王爺是伏輸了?既然伏輸了,就快歸去等著奪爵圈禁吧,不必在此華侈口舌。”
康親王腳步甚急――這但是危急存亡的關頭。他的確已經派人去請端木平。不過,一則不曉得這位大俠身在那邊,而則不曉得請不請得動,三則不曉得就算端木平脫手,元酆帝能不能救得活――他已經肯定了本身的猜想,統統都是皇後的所為。這女人看準了這天時天時人和具有的好機遇,覷著鷸蚌相爭的空子,的確不費吹灰之力就達到了目標。現在便是救活了元酆帝,要洗脫白羽音的罪名也很困難。除非將皇後扳倒!
“嘿嘿,主子有命,部屬就去做。”刺客道,“我光亮正大做真小人,總比你這偽君子好――端木平,你就是整天把救死扶傷掛在嘴邊的阿誰傢夥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