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要抵賴!”康親霸道,“說到我讓你做的端莊事,就更加氣人了。你倒說說看,自從客歲把你先容給太子殿下開端,你到底都做了甚麼?太子殿下還是對著鳳凰兒神魂倒置,對你就不冷不熱。你這也算是經心極力麼?”
這如果叫程亦風這書白癡看到了,說不定脫口作兩首詩!想到程亦風,俄然內心又像長了野草般地難受——哼,符雅冒死打扮也就略微能入眼罷了,白羽音比她何止標緻千倍?但是程亦風這個書白癡,隻對著無聊的符雅念念不忘。對這麼嬌俏敬愛的白羽音,先打過她一個耳光,又不知天高地厚地怒斥過她多少次,更在她美意幫手以後忘恩負義,對她刻薄刻薄——的確可愛至極!總有一天要好好清算這傢夥!不然就把“白羽音”三個字倒過來寫!
“你不需求讓皇後信賴。”康親霸道,“你隻需求讓皇後思疑就好。皇後親身來查,鳳凰兒如有古怪,總會留下些蛛絲馬跡。”
“這個……”竣熙不待解釋,鳳凰兒已經將荷包翻開了,內裡銀光燦燦,乃是一隻簪子,上麵砥礪一朵盛放的山茶花,栩栩如生。“咦,真標緻啊!”鳳凰兒讚道,“山茶花恰是我故鄉西瑤的名花呢!”
不過他又想,本身如許迴避,與掩耳盜鈴何異?在文武百官和百姓百姓眼中,因為幼年無知而出錯當然叫人難以信賴,但有了過犯卻不敢承擔,這還叫人如何尊敬呢?程亦風大抵是獨一能在這個題目上坦誠地給他定見的人,他想,應當好好地跟這個良師良朋談一談,或許就會豁然開暢。
“我那裡有哪個本領?”鳳凰兒道,“殿下做的大事,我都是不懂的。我隻不過是從西瑤來的一個仆從舞娘。除了跳舞,甚麼都不會。”
“你既然曉得,可有想過憑你這胡作非為的本性,能穩固我康王府的職位嗎?”康親霸道,“以是,你也是時候收收心,好好學學如何在宮裡儲存了——呼風喚雨是一種本領,不是單靠出身或者職位就辦到的。”
“臣女……”符雅不待答,白羽音搶著道:“皇後孃娘彆怪符姐姐!鳳凰兒是臣女帶出宮去的。臣女因為展轉探聽到了袁哲霖的罪證,想奉告太子殿下,但又怕殿下不信臣女。臣女考慮殿下愛聽鳳凰兒的話,因而就托鳳凰兒轉告,但是鳳凰兒必然要先確認臣女的動靜可靠。臣女無法之下,才帶了她去偎紅閣見妓女紅蓮。不想惹出如此風波來。總之千錯萬錯都是臣女的錯,請娘娘懲罰臣女吧!”說著,跪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