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歲！”大臣們叩首如搗蒜，“請萬歲三思！”

“你——”元酆帝氣的神采發青。

“都城的次序由元帥和諸位將領保持，我一介墨客還能做些甚麼事？”程亦風道，“總不能袖動手在家裡等動靜吧？再說，現在能夠一心為了社稷而向皇上和太子痛陳短長以死相諫的人另有幾個？”

可不如此！邱震霆好管不著都焦急：“那如何辦？我們兄弟二人也跟冷千山有仇，拿了兵符也批示不動聽。”

竣熙怔了怔，他的確是第一次聽到這件事。但是他腦海中的第一個反應就是：既然是哲霖告的，多數不假。先已有個擾亂宮廷的妖道胡喆，這個孫靜顯勾引元酆帝荒廢朝政煉丹求仙，明顯也不會是甚麼好人！

“鳳凰兒？”元酆帝明顯早已健忘這個曾經讓貳心動的舞姬，“這又是甚麼人？竟然太子親身去找她？袁哲霖也去了？疾風堂如許神通泛博，如何會還‘音信全無’呢？”

“兒臣……”竣熙咬了咬嘴唇，“兒臣和袁大人隻是想整肅官吏，並不敢對宗室長輩不敬，也從未想過僭越乾與宮中之事……”

司馬非重重地歎了一口氣：“要不是我跟冷千山兩人這麼多年來一向鬨來鬨去，也不會給袁哲霖這狗賊有可乘之機。公孫先生說的冇錯，現在是要同仇敵愾，肅除小人。我就讓袁哲霖見地見地，我們真正的楚國武將是不會等閒被他玩弄於鼓掌之間的！”

還不及開口，元酆帝又接著說下去：“朕曉得，你是聽信了阿誰袁哲霖的讒言。現在不必擔憂了，朕已經下旨查封疾風堂，圈禁袁哲霖，今後你好好和三殿六部的諸位大臣們籌議著治國，天然得心應手。”

大師不敢等閒答覆，內心都緩慢地轉著主張：好嘛，疾風堂矜持有太子撐腰，這幾個月來甚麼人都敢參、甚麼人都敢抓，現在更到老虎嘴裡拔牙，可算是自找費事了！聽元酆帝這意義，不管疾風堂揭露孫靜顯的這些罪過是真是假，皇上是決計要為孫靜顯出頭的。如果能就此將疾風堂給肅除了，那對大師來講都是一件功德。隻不過，萬一竣熙執意支撐哲霖，那豈不是有要搞成當初天子與太子對峙的局麵？

“不是偶然之失！”竣熙恰好不跪，反而挺起胸膛。少年本來就倔強，這一年來攝政的經曆更激起出貳心中的帝王大誌，不容人違背。他早已經對這個荒淫無道的父親充滿了討厭，現在撕破臉來，反而更好。他大聲道：“兒臣變法乃是適應天意，為了穩固祖宗基業。兒臣且不知整天修道求仙，對社稷有何好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