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要如此號令的時候,俄然外頭傳來一陣“霹雷隆”的巨響,像是好天轟隆普通,嚇得譚紹文殭屍般從椅子上直挺挺跳起,半晌才反應過來是有人擂響了鳴冤的大鼓——雖說楚國從縣衙到巡撫衙門到刑部都能夠“伐鼓鳴冤”,但是真正到刑部來告狀的實在少而又少,自譚紹文上任以來統共也不過十來件,但這半年來就已經有了兩回,一次是張氏狀告司馬勤暗害她丈夫,一次是張氏的公婆狀告司馬勤暗害張氏,而後各種風波,不須贅述。現在已經鬨得不成清算了,誰又來忙裡添亂?
譚紹文一點就通,曉得本身所做的決定越少,將來究查起來的費事也就越少,所為“有為而治”的確就是至理名言!他當下也就不退堂,讓人給司馬非端了茶來,大師一起做等竣熙的旨意。
“不必!”董鵬梟分開人群走到了前頭,竟“撲通”一下直挺挺跪倒,“我是來喊冤的,有人圖謀不軌,要暗害於我,我不得已之下,才逃出刑部大牢。傳聞刑部獄卒死傷慘痛,想來也是出自此人的手筆。請兩位大人明察。”
“這……這叫甚麼話!”王致和怒道,“冷千山,你是在和本官開打趣麼?你既然承認害死司馬勤,如何又一問三不知?那你到底是如何害死他的?”
“甚麼?”譚紹文和王致和都是一驚,“現在進宮?太子殿下返來了麼?”
見他這煞有介事的架式,在坐諸位官員大家自危:這殺鹿幫出身的匪賊本來就是逃亡之徒,他們有甚麼做不出來的?萬一口冇遮攔說出甚麼人的秘史來,將來還如何在朝廷中立品?本日是倒了甚麼黴?到底是誰和誰在爭鬥,如此殃及池魚?
花腔還真多!王致和和譚紹文在冇有必勝的掌控之前,兩邊都不想獲咎,因問:“究竟是甚麼物證?不要賣關子了,還要我們親身去茶亭取?你們為何不帶來?莫非是那座亭子不成?”
“大人你這麼多題目,一時之間,我們如何答覆得過來?”管不著道,“大人還是從速進宮去,該說甚麼說甚麼,該做甚麼做甚麼,比及事成慶功之時,我兄弟二人天然會把後果結果都跟大人解釋清楚的。”
王、譚二人將信將疑,讓衙役到冷千山懷裡取出信來,瀏覽之下,見不過是記錄司馬勤爭地傷人案的細節,和厥後冷、向二人向朝廷告發的奏摺中寫的差未幾。“這算甚麼?”譚紹文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