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捕快們敏捷地衝了過來，幾人再也無處可藏。

“你不要再‘究竟’了！”白羽音道，“明天夜裡要不是冷千山婆婆媽媽，也不會鬨得大師差點兒被神武營射成刺蝟。你現在唧唧歪歪的，是不是想拖到袁哲霖派的追兵趕到，把我們都殺了？”

看那茶亭老闆娘瑟瑟顫栗，必定是家人被董鵬梟挾持了。程亦風搖點頭：“董將軍有所不知，冷將軍不是被抓歸去的，是歸去告密疾風堂的。”當下把前夕的顛末簡樸的說了一回：“他們坦開闊蕩麵對刑部，疾風堂就冇有可乘之機。冷將軍手裡有疾風堂給他的密信，我們又抓到了這幾個刺客，如果董將軍也跟我們一起歸去，固然不能說是鐵證如山，但太子殿下也不得不信賴疾風堂的確玩了很多惡毒的花腔。”

“迷倒？”白羽音道，“方纔聽人說，你把獄卒全殺了呢！”

程亦風倒並不口渴，隻不過看到這老闆娘神采甚為鎮靜，心中起疑：莫非這裡有甚麼古怪？他給小莫遞了個眼色，意義是：為免節外生枝，我們不如還是分開這裡吧！

“如何啦？”白羽音怒道，“莫非這四周另有袁哲霖的人麼？除非袁哲霖能未卜先知，曉得我們會粉碎了他的打算還派人來挽救，要不然――”

也隻要如此。程亦風承諾了，便讓白羽音撥轉馬頭，向崔抱月的營地去。

何道生皺了皺眉頭，彷彿是在考量這句話可托與否。

這時白羽音也忍不住了，道：“另有我呢――實話跟你說吧，我也不是甚麼殺鹿幫的。我是康王府的霏雪郡主。誰敢動我一根頭髮，那纔是誅九族的大罪，我也來給你當擋箭牌，夠不敷？”

“你下來就是了！”程亦風道。並親身走上前去，奪太小莫手裡的鞭子和韁繩。小莫隻得從駕座上跳了下來。

“我們三人已經都在你的麵前。”冷千山道，“其他的官員也都連續走了出來。我早已命令不準和神武營比武。不過，若神武營先打擊，為求自保，不免有人會反擊。在京畿之地打起內戰來，誰也擔待不起――何督尉覺得呢？”

她話音剛落，俄然“嗖”地一支羽箭擦著她的耳朵飛了疇昔，嚇得她“哎呀”尖叫，從速摸了摸臉，恐怕毀容，接著才罵道：“是誰？藏頭露尾？是不是疾風堂的？”

“喂！”白羽音跳了上來，“你說甚麼屁話？他那裡逼你了？袁哲霖要把你們一網打儘的時候，程大人但是在東宮長跪給你們討情呢！你胡說八道甚麼！我們和袁哲霖可不是翅膀，我恨不得將他大卸八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