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麼自便？我要跟你合作！”白羽音“啪”地一下拍在程亦風的肩頭，“再說了，程大人你如許慢吞吞的籌算跑到那裡去呀？你冇有車子麼？”

魯崇明討個敗興，起家道：“留條退路有甚麼不好？我就挖一條隧道去！有種出事的時候你不要從隧道走！”說罷，氣呼撥出了門去。

“但是郡主有冇有想過，既然紅蓮已經透露，你手裡把握的所謂罪證能夠一條都用不上。”程亦風道，“冇有紅蓮和金餘慶，誰能證明你說的都是真的？”

隻是，冷千山冇故意曠神怡的閒工夫。正如哲霖所料，他等著竣熙惶恐失措，立即派人來和他聯絡，那樣他纔好漫天要價坐地還錢。豈料，到了這個時候，涼城那邊竟然連一點兒動靜也冇有傳過來。莫非他如此大張旗鼓還冇有嚇破竣熙的膽量？不由煩躁，在房裡來回踱步。

外頭的諸位官員一陣交頭接耳，聽不出是甚麼結論。裡頭冷、向、魯三人則是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彷彿是想籌議，但又不肯意當著程亦風的麵。白羽音直頓腳斥罵：“你們還磨蹭甚麼？可貴程亦風也能想出個主張來，你們還不聽嗎？是要等著太子來跟你們要人，然後袁哲霖歪曲你們撕票，你們才曉得‘死’字如何寫？”

竣熙一頁頁翻閱。卷宗固然不厚，但記錄詳細，彷彿此人就暗藏在玉旈雲身邊一樣，連每天軍醫開了甚麼藥都曉得得一清二楚。

“第三——”哲霖再次呈上卷宗，“此次樾國東征鄭國，看似玉旈雲和劉子飛結合批示，但實在是不得已而為之——殿下從這些記錄中能夠看出些蛛絲馬跡來——玉旈雲作為領侍衛內大臣，早已冇有領兵的權力。她策動對鄭國的戰役，就是為了要奪回兵權。為此她利用了非常手腕——彷彿是她脫手殺死了樾國將軍呂異嫁禍鄭國，並且此中也出了忽略——樾國天子彷彿一向冇有給她領兵的聖旨。以是她不得已才和劉子飛合作。這兩人麵和心反麵。兵分兩路東進的時候還一嚮明爭暗鬥，看誰能先攻陷江陽城。現在鄭國已下，他們必然又在‘分贓’的題目上費經心機。如果臣猜測的冇錯，他們大抵已經彆離向西京提交了奏摺，彈劾對方。西京那邊招他們歸去問話是少不了的——是招一個還是把兩個都招歸去，對我方都無甚彆離。總之在鄭國境內的樾軍是連合不起來的。”

“傳聞還好。”風雷社的人答覆，“大師駐紮得非常有序，也冇有武裝。不過看起來就彷彿來了一隻軍隊似的。以是四周的百姓都慌亂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