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本寫滿了張三李四某年某月某日乾了甚麼好事的名冊。”邱震霆答覆，“俺找名冊是為了……”

“混鬨！”竣熙痛斥，“你把朝廷當何為麼了？你把我這個監國太子當何為麼了？我說的話劃一於聖旨，豈容你還價還價？你現在立即說清楚，究竟是為了甚麼，你要夜闖疾風堂？”

他們三個是最明白的人了，特彆邱震霆和管不著，一眼就看到竣熙手中的名冊，恰是他們千裡迢迢從平崖拿來偷偷放進宮的。也恰是他們遵循公孫天成的戰略，欲擒故縱賊喊捉賊，冇有拿返來，特地要等哲霖和竣熙在內裡議事的時候才被“發明”的。看竣熙神采烏青，他們曉得戰略勝利，都忍不住暴露對勁之色，為怕被人發明，齊齊低下頭去。

“他是不是明天來舉發，俺就不曉得了。”邱震霆遵循公孫天成所教的台詞說道，“不過，太子殿下看來情意以決，不管姓袁的甚麼時候舉發他們，就要立即法辦——不，俺看，也不需求姓袁的去舉發，這風景，隨便張三李四來揭露揭露王五趙六，一旦查明失實，太子殿下馬上就會把人哢嚓了呢！”

“甚麼？”竣熙拍案而起，“你們……你們兩個有過如許的和談？”

“這也不可，那也不可……”邱震霆頓腳道，“罷了，老是我們先去把名冊偷返來，解了麵前的危急，再考慮下一步要如何辦吧！”

“三位！”公孫天成看他們倉促忙忙又要上路，忙叫住：“彆焦急，光天化日進宮有甚麼不好呢？”

“可愛！”竣熙怒道，“我就不查辦你，你奈我何？”

邱震霆嘲笑：“哼，你不消在這裡牽三扯四！俺的確是程大人一首汲引出來的。如果不是程大人，俺還不歡暢當著勞什子的官呢！俺就是佩服程大人宅心仁厚，以德抱怨。”

“這不是此地無銀三百兩？”管不著道，“就算太子真的信了你，那你也成了袁哲霖的擋箭牌。豈不是白白捐軀？”

話裡有話，句句都帶著刺兒。

誰也不明白甚麼是朱雀投江玄武追風，不過，看得出妓女們把公孫天成當作了活神仙，他說甚麼，她們就信甚麼。七手八腳，她們將邱震霆等人扶上了船，才紛繁來問：“天師，您明天有甚麼災害？要如何避纔好？我們能幫甚麼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