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彪伏地不敢出聲。

“軍爺……”符雅顫聲道，“小女子實在不曉得軍爺在說甚麼……”

“那是！”司馬非道，因叮嚀王譚：“你把那給程亦風的信也一併寫了吧！”

“元帥！”曹彪俄然啞聲一喚，跪行上前，“元帥，都是部屬的錯。是部屬的錯。偷棉衣的是部屬……設明天這個局的也是部屬……元帥，部屬隻是一時胡塗……請元帥懲罰部屬吧！元帥千萬不成分開平崖，不成分開將士們！元帥還要帶著大夥兒一起去殺儘樾寇……”

符雅笑了笑：“這也不是我想出來的。疇前我在婆羅門國的時候，在街上見到一個藩僧，麵前有兩個罐子。一隻裝著蓖麻油，一隻裝著花生油。藩僧說，隻要能將蓖麻油裝進花生油的罐子，花生油裝進蓖麻油的罐子，卻一點兒也不灑出來，便能夠獲得他的十枚金葉子。當時中間有好多圍觀的人，都想要金葉子，卻都不曉得該如何破解謎題。厥後來了一個賣油的，哈哈大笑說：‘這還不簡樸？’就拿出本身量油的鐵桶來，先把蓖麻油倒了出來，接著將花生油倒進本來裝蓖麻油的罐子，最後又將鐵桶裡的蓖麻油倒進本來裝花生油的罐子。藩僧還冇反應過來，賣油的已經抓起金葉子走了！”

王譚本來本來內心不暢快，不曉得如何和司馬非交代如此奇策竟然是一個女子想出來的。這時符雅叫他將功績據為己有，他先一愣，見著女子的眼神滿是誠心，才趕快踏前一步：“元帥，部屬是如此打算的……”即簡明扼要地將大師在殺鹿幫中商討的戰略跟司馬非說了一回。一邊說，還一邊謹慎翼翼地檢察司馬非的神采，恐怕他聽到“告老回籍”的時候，又會發作起來，心中悄悄想著各種解釋壓服之詞。

“部屬知錯了！”曹彪道，“部屬任憑元帥措置。”

“元帥！元帥！”符雅恐怕他一時打動，粉碎了打算，從速追上。但是司馬非顛末量日療養已經健步如飛，符雅如何追也追不上，目睹著他出了元帥府，直朝城牆上去了，內心焦心萬分。恰好這個時候，從邊上轉出來兩個兵士，也是腳步倉促，和她撞了個滿懷。符雅重重地摔到了地上，而兩個兵士手中捧著的一隻木盒子也落了地。機括被撞，木盒翻開，內裡儘是銀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