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將軍會帶兵幫他打下馘國嗎？”王譚問。

想到邱震霆等人，他麵前俄然一亮：這些山野草澤天不怕的不怕，跟我們元帥的友情也還不錯，如果能煽動他們來出頭，以他們那胡攪蠻纏的打法，再加上他們對江湖的知識，說不定就能出其不料把哲霖給扳倒了。一旦冇了這個漁翁，也就不怕和冷千山鬥上一鬥。歸正，隻要冇有黃雀在後，螳螂想甚麼時候捕蟬都能夠——將冷千山留著，比及樾寇威脅臨時消逝後漸漸對於，也不失為一個好體例！

“孃的，袁哲霖！”嚴八姐最早忍不住拍案罵道，“這是真的暴露狐狸尾巴了！先把武林搞了個烏煙瘴氣，現在終究又向朝廷脫手。如果不把他砸個稀巴爛，天下永久不能承平！邱大哥，這事不消你們費事，我早也想殺了袁哲霖這狗賊了，就讓我潛入都城，去宰了他！”

讀書這麼好聽，卻本來都是小魔王呢！王譚想著，扶了扶帽子朝院內張望，心想找教書先生探聽也是一樣的。

“你來找邱大俠？”那男人兩眼一瞪，“彆覺得爺爺是個傻子！看你一副娘娘腔的模樣，八成績是個宮裡來的。快說，你來乾甚麼！”

“哦？”女子微微皺了皺眉。

王譚看完了信，就將信紙重新摺好。“元帥先彆起火。我看著事蹊蹺得很！”

“彆亂嚷嚷！”王譚道，“你先退下，不準張揚。我去勸勸元帥。”

“啊，符……符蜜斯！”王譚一驚，“你……你不是失落了麼！如何到了這裡？”

王譚被他拉著，隻要接過了筆。但是卻不往紙上落，而是道：“元帥彆焦急，冷將軍做的錯事必定很多。我們得揀最緊急的來寫。阿誰疾風堂，誰曉得查案可靠不成靠呢？”

“王先生有所不知，”兵士道，“明天接了一封從涼城來的信，上麵彷彿是說冷將軍找人在都城使壞，誣告司馬參將殺人，又說元帥和程大人結黨營私。總之元帥看了，氣得不得了。差點兒全部元帥府也叫他拆了呢！”

“不錯，這位袁大人的設法的確很難測度。”王譚道，“他既然是景康侯的弟弟，為何不像兄長一樣做個清閒爵爺？現在在疾風堂裡當細作，風裡來雨裡去，刀尖兒上打滾，查貪汙更是查誰獲咎誰——這類苦差事，他一個皇親國戚為甚麼要來做？”

“呸！”司馬非一腳將王譚踢翻在地，“你跟了我這麼多年，曉得我到處為大局著想，向來不謀私利。成果到頭來獲得了甚麼？連勤兒也……連勤兒也……”他滿麵通紅，大口喘著氣，額頭的青筋都爆了出來，模樣甚是駭人。王譚一方麵是腰間劇痛，另一方麵也是向來冇見過司馬非如答應駭的神采，嚇得癱軟在地，張口結舌，彷彿木雞。他看到司馬非舉起了大刀，揹著太陽，麵孔變得恍惚，隻要刀鋒白亮，彷彿一擊之下，要連六合也劈開。元帥瘋了，元帥要殺死我了！王譚絕望的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