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個道：“這主張好。趁著她還冇調集好軍隊，我們就先殺疇昔把她滅了。說不定一鼓作氣，還能光複鄭國的半壁江山呢！”

“睡醒了就進宮來，我等你。”皇後道，“算起來，本宮也有好久冇聽你說過外洋的見聞了。明天你進宮來的時候就給本宮說說。”

書房裡就剩下一老一少兩個各懷心機的女人，頃刻間，靜得連外頭夜風吹落屋頂上的雪都能聞聲。

程亦風是前一日的傍晚才撐不住被送回家來的，連晚餐也也冇有吃，倒頭就睡，這會兒能夠算是被吵醒的也能夠算是餓醒的。

底子就不給符雅反對的機遇，她本身已經舉步朝裡走。符雅咬著嘴唇，瞪著那背影，真恨不得嚐嚐看本身就站在這裡不動，皇後能拿她如何——莫非就診她抗旨之罪麼？當年丟棄嬰兒的時候，已經不當她這個女兒存在，現在若藉端殺了她，還真一了百了了！不過，這動機隻是一閃，她是一個太重視辦事全麵的人，始終拿不出“豁出去”的膽量，恐怕下人們看出馬腳來，終究跟了上去，且快步超越了皇後，在前麵帶路。

“這話如何講？”程亦風不解。

“本宮……不殺……不殺符雅了。”皇後趁嚴八姐說話手勁稍鬆就嘶聲矢語，“絕對不再動這動機……我本來也是……一時胡塗，符雅她是我的……我的……”

符雅冷眼看著，估計皇後明天就是要在宮裡等，等不到，便派人來符家問，下人們就會說出符雅的死訊，皇後便能夠立即轉頭將白羽音給辦了。康王府把柄既失，也保不了外孫女，這不算，隻怕還要受連累……這一場曠日耐久的爭鬥，皇後將是最後的贏家。

程亦風聽了這些話，驚得差點兒冇從梯子上摔下來——玉旈雲登岸的動靜隻是密報，統統參與兵部議事的人都已經簽書畫押表示決不泄漏，如何轉眼就傳得街知巷聞？他再細看內裡堆積的人群，見有好幾個竟是崔抱月部下民兵的打扮，內心就稍稍明白了些：想來又是崔抱月來煽動的！中秋以後這些人忙於秋收已經安穩了好一陣，現在萬事已畢，抄著兩手等過年，就又有工夫來折騰了。至於他們的幕後，約莫又是冷千山哪一黨吧？想不到冷千山一行人都分開了都城，還能做出如許的事來——曉得內幕的冇有幾個，誰是冷千山的翅膀？

皇後的麵色已經有了很大的分歧——之前那種淡然和雍容被冷硬所代替。她直勾勾地看著符雅，麵上的肌肉如同鐵鑄：“如何？你如何不吃？這藥對你大有好處。我專門從宮裡拿來給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