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甚麼當初要幫我？”皇後咬牙切齒，“既然你們早曉得我有一個私生女，為甚麼還要幫我得皇後之位？”

那車子一起搖搖擺晃，符雅就彷彿在做夢一樣。行了靠兩個時候，纔在慈航庵前停了下來。車伕道：“蜜斯也真是個誠懇的人，這類氣候來來進香——可要小人等在這裡，轉頭載您歸去麼？”

嚴八姐哈哈笑了起來：“你是程大人的親隨，莫非冇聽公孫先生說過，玉旈雲在程大人身邊安插了細作麼？”

“所謂得人恩德千年記，皇後孃娘這麼些年來給康王府的好處，王爺和我也冇有健忘。”康王妃道，“不過這麼些年來，娘娘在後宮大開殺戒，我家王爺也一向都給娘娘粉飾著呢——比如前次從東宮的井裡拉出來的骷髏。”

“阿彌陀佛。”那尼姑道，“可貴施主故意還記得。疇前敝庵的確是開過善堂。隻是十年前的春季痘疹殘虐，善堂裡的孩子十個倒有九個不幸罹難。而後，就再也冇有收留過孤兒了。施主是有孩子想拜托，還是想本身做善事領養？離此三十裡的蓮華庵倒是設有善堂的。”

皇後驚詫的看著她，明顯不信賴二十多年後，這事還會返來折磨本身。她幾近想脫口問“送給甚麼人了”，但再三忍住，不想康王妃得逞。但是康王妃明顯已經勝券在握，瞟了皇後一眼，道：“冥冥當中統統都有定命，這個孩子厥後又回到了你的身邊。可惜，她親眼目睹你暗害你的異母姐姐韓國夫人，以是成了你的眼中釘，你處心積慮把她滅口——真是冤孽！”說到這裡，驀地轉過臉來盯著符雅。

“小莫？”符雅認出他來，“你——如何在這裡？”

進了家門，她先是怒沖沖地朝裡走，直想回到房裡去摔幾樣東西出氣，不過到了花廳的時候，看到他父親崇文殿大學士白少群、外公康親王,並幾個靠近的官員和幕僚正在內裡籌議事情，就不敢冒昧，躡手躡腳的回了房。略坐了一會兒,肝火漸小，驚駭漸增——這下被皇後發明瞭，該如何是好呢？符雅多數會將她供出來，又有阿誰討厭的袁哲霖，恐怕會到竣熙麵前是說三道四，竣熙眼裡隻要鳳凰兒一個，若曉得白羽音有如此行動，巴不得除之而後快……如此一來，她豈不是冇法脫身了？

“不！”符雅站住，“我不回宮。”

“大俠要往那裡去？”符雅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