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羽音拿著臘梅說要送給皇後,估計這會兒也到坤寧宮了,哲霖想,不知那邊會有甚麼好戲看?不能等著謊言傳出來再應對,老是親身去看看的好。他策畫著,明白日地潛入坤寧宮的確是有點兒冒險不過……看了看說閒話正說在興頭上的主子們——現在或許就是個大好機會呢!
“甚麼?”哲霖一愣,不由放鬆了把握,讓白羽音擺脫。“我不信。”
“來的恰好!”皇後下了榻,上前攜著符雅的手,帶到程亦風的跟前“我這幾十年不是白活的。你們年青民氣裡想些甚麼,一早就看出來了。不怕說白了,先前我也跟符雅說了好幾主要拉攏你們兩人,不過她臉皮薄,死活就是不承諾。實在這也難怪她,憑她再如何見多識廣學富五車,畢竟是個女孩兒家。男方不先開口,傳出去便是笑話。本日程大人你既出了聲,事情就好辦多了——方纔你是如何跟我說的,這話你再原本來本跟符雅說一次,她既親耳聽到,就賴不了。”
“因為要殺的不是犯了事的主子!”白羽音道,“皇後孃娘要殺了符雅。”
“服從!”瑞香應著,一號召,便有好幾個寺人宮女跟著她去了。
竣熙撓撓頭,這才漸漸回想起前一夜的事來,模糊記得有人給本身喂藥,而鳳凰兒就倒在身邊,因問:“那鳳凰兒呢?”
白羽音道:“我說的哪兒有半句謊話?不信你問問袁大人——太子是不是交代他特特拿了件好玩意兒來看望你?”
“如何?”符雅摸索地。
“毒藥?”白羽音咯咯笑了起來,“你拿來,我敢當著你的麵都吃下去,必然死不了。”說時,當真劈手來奪。
“你去說啊!”白羽音挑釁,“恐怕連符雅內心也信賴是皇後孃娘下的手——皇後孃娘現在就是吃了這個啞巴虧了,這件事情她必然要壓下去。不然宮裡的謊言傳得這麼快,我自有體例明天就讓韓國夫人的事傳遍後宮的每一個角落。”
不去轟動白羽音,哲霖看準殿後一株百年古柏——值此寒冬時節,其他樹木都枝條蕭索,何有隱身之處?而這柏樹四時常青,富強的枝葉像是黑壓壓的雲,此時積雪又壓在樹上,黑一片白一片,可巧哲霖還穿戴一身月紅色的袍子,如許踏著樹枝攀上坤寧宮的屋頂,叫人乍一看去底子冇法辯白。饒是他踏上樹冠之時,雪片飄落,白羽音昂首看了兩眼,也冇有發明他的行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