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心機周到，非臣等所能及！”彭茂陵道，“看來本日白神甫就能重獲自在，可真是一件功德！”

“臣女不敢……”符雅咬著嘴唇，“臣女……”

“霏雪，彆鬨了！”背後傳來皇後的聲音，原是她從正殿裡出來了，世人趕快下跪。皇後讓“免了”，特彆叫瑞香扶了符雅，不要她牽動了傷口。這才又對白羽音道：“你是個重交誼的好孩子，本宮曉得了。但是世上哪有主子照主顧子的事理？你要留下來服侍符雅，那就是折騰她了。你還是早早回家去，免得你外公他們擔憂。符雅是我看著大的，她奉養一貫忠心，又是個見過世麵有度量的人，如何管帳較這點兒不測呢？是不是，符雅？”

“不過皇宮裡的好東西當然也多。”皇後道，“以是纔有些貪婪的主子明天也偷兩樣，明天也偷兩樣——好東西太多了，偶然丟了，連管事的人都不曉得。這幫賊主子就更加膽小了。”

不過纔到門口就見到白羽音，在一眾宮女寺人的簇擁下正要拜彆。這位雙麵郡主此時天然是一副靈巧恭敬的模樣，見到符雅立即就迎了上來，眼淚跟著奪眶而出：“符蜜斯，見到你冇事，羽音就放心了。如果不是羽音太率性，也不會累得你……”

劉春冉也道：“可不是。我又傳聞，其教義本來律法嚴格，事無大小都有規定，的確無一人能夠完整做到。但是這位教主耶穌基督就把律法總結為兩條，一條是愛上帝，一條是愛人如己。試想，若大家都能做到這兩條，畏敬彼蒼，又己所不欲勿施於人，那裡另有人會犯法？”

“冇……冇有。”符雅顫聲道，“我本身都不曉得如何就說了夢話，唸了這首曲子……醒來就健忘了。”

符雅感覺眼中滾燙，喉嚨哽咽，怕一開口就會哭出來。很有一種打動，想要揭了轎簾出去，把統統事情都奉告程亦風。但是再一想，就算是奉告了程亦風又能如何？不過將他也卷出去就是了！程亦風是一個開闊蕩心胸百姓要匡扶社稷的人，怎能讓他被這類後宮爭鬥所拖累？因此忍住了眼淚，平靜很久，才道：“大人故意了，我冇甚麼大礙。”

皇後見這些小女人不過才十3、四歲，就歎道：“和朝陽差未幾年紀呢，就出來辛苦學藝了——快賞。”

這年也不例外，早早的,大師就爭奇鬥豔地來到坤寧宮給皇後存候。皇後的表情也格外的好，一身黑底繡銀紅牡丹的衣裙，富麗萬分。“我看本年大師不要把花都埋在樹上麵了。”她道，“這邊廂埋得高興，一轉頭都叫蟲子吃了。不如都撒到禦花圃的鏡湖裡，又潔淨，又都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