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奕自是聰明之人,她這言下之意有如何會聽不出來。
程芸對勁的一笑,伸手密切的揉了揉她的髮絲。
程芸說的中肯切意,倒也不無事理。相爺壽辰,她這個相爺夫人自是要伴隨在側,替他籌措的,去得早些倒也無可非議,但這時候,她這個蜜斯倒是不必去的,很較著她是在推委。
“多謝沈大夫諒解。”程芸心中頓時鬆了口氣,還好本日過後統統已成定局,他也承諾了為晴兒醫治,便無大礙。
‘鄭雲晴’眼神還是無光,卻彷彿受了甚麼刺激似得,嘴角扯出大大的笑容,含笑看著程芸,脆生生的答覆道:“是的,孃親!”
想到此,程芸一把將‘鄭雲晴’從地上抱起來,眼神中已然帶著淡淡的責備,“沈大夫也曉得本日是相爺的壽辰,相爺方纔已叫人來催,如果再擔擱些時候,隻怕相爺會見怪妾身,不知沈大夫可否諒解一下,待宴會結束後再行醫治?”
剩下的話他未說出口,想必她也曉得他想說甚麼。
他昨日方纔入府,為人狷介的很,非要相爺承諾施粥半月才肯與晴兒醫治,自是不成能見過晴兒,心中已然篤定他不成能看破她,但作為一名母親,卻又不得不故作嚴峻的問道,“不過甚麼?是否晴兒的病讓沈大夫難堪?”
不動聲色的收回打量鄭雲晴的目光,麵帶笑容的看向這位高雅的丞相夫人,“蜜斯是有福之人,又有丞相和夫人的細心庇護,必不會出甚麼事。”
沈奕如有所思的點了點頭,“本來如此。”,垂首深思了一會,再次開口道:“昨日我細細想過了,丞相是個慷慨漂亮之人,必不會言而無信,我亦有些私事需求措置,以是我想早日替蜜斯醫治,一來免除蜜斯受病痛折磨之光陰,二來我也好早日拜彆,不知夫人現在可否便利,讓沈某替蜜斯評脈一番?”
沈奕明知此中的深意,也不再究查,微微一笑,表示歉意,“夫人說的是,是我考慮不周,那我便比及宴會結束後再替蜜斯醫治。”
青侍衛聞言恭敬的行了個禮,“是,夫人!部屬辭職。”恭敬的退了下去。
巳時,丞相鄭炳榮領著一乾人等從正廳走到前院,丞相府張燈結綵,一片喜慶,正廳院子裡擺上估計有上百桌的八仙桌,大門翻開,光鮮的一幅賀壽春聯掛在兩旁,門口站滿了歡迎的仆人,這時候已經有絡繹不斷的客人雙手相握做著鞠笑容滿麵的道著喜……
念及此,沈奕嘴角微勾,故似可惜狀,“蜜斯但是有何不適,為何眼神如此浮泛,毫無活力?莫不是……”本就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