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看清在街上瘋蹦叫的人是大奎媳婦,人們趕快告訴給了大奎。
她一把抓住,捧在手裡湊著窗縫漏下的月光打量。待大奎媳婦看清以後,嚇得連大聲叫的力量也冇有了,她手裡捧的竟然是一顆骷髏頭。那骷髏頭陰沉森地笑著,嘴巴還一張一合地說:“嗬嗬嗬,我的二奎去那裡了?”
……
來到孃的墳前,春玲倍感委曲,把東西一丟,撲通跪倒放聲大哭。這一陣怮哭,直哭得陰風惻惻、日月無光。好久,春玲才緩過神來,擺上些許吃食全當祭品,祝禱一番,化了些紙錢,然後給母親邊添土邊墮淚。春玲實在氣不過大奎佳耦這般無恥奸滑,對著母親的墳謾罵道:“娘啊,您若在天有靈,必然不能放過這披著人皮的畜牲!讓他一家不得安生。”言罷,春玲身邊忽地颳起了一陣旋風,繞春玲好幾圈,久久未曾消逝。
那不是本身早已過世的婆婆嗎!大奎媳婦驀地想起。再朝耳房屋裡望去,本來麵朝裡扣著掛在牆上的相片,竟然翻了過來,照片裡的婆婆正泛著幽幽綠光,咧嘴笑著正向她招手,“大奎家的,過來啊,奉告我二奎去那裡了……”
“玲mm來得怪早啊。”……
世人一見大奎媳婦復甦了,都不肯意和這女人沾惹是非,漸漸都走開了。
“啊——”大奎媳婦嚇得哭叫了一聲,盆碗筷子踢散了一地,飛也似地逃到了寢室裡,蒙上被子抖個不斷。
大奎媳婦不知哪來的一股勁,冒死拋棄手中的骷髏頭,瘋般地跑出屋子,衝出院門,往街上跑去了。一邊跑還一邊喊:“有鬼啊,招鬼了,拯救啊——”
“大奎家的,你過的還好吧?二奎那裡去了?”那背影忽地對她講起話來,聲音陰沉慘淒,讓人毛骨悚然。
世人聽了都圍攏了來,你一句他一句地群情起來。“大奎,你媳婦八成是遇見甚麼有潔淨的東西了。”
剛吃過晚餐,街上的人聚堆拉呱的很多,她這一嗓籽實在把這些人嚇了一跳。
因為是遠親,找了族長及保人,大奎佳耦賭誓咒地包管後,此事就算商定好定了下來:李老太百年以後,逢年過節由大奎籌劃給李老太上墳、寫牌位供奉,李老太女兒以大奎產業作孃家來走動。
大奎的媳婦渾身篩糠,驚叫了一聲,當時就怔在了那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