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向到下午三點,二叔才被推出重症監護室,人醒過來了,但隻能趴著,還在輸液。
我說:“你瘋了吧,這東西二百度呢,能把你燙死。”
我特地問他多要了個瓶子來,滴了兩滴牛眼淚出來,這瓶是用來練功的。
我問他:“你是不是喜好那老闆娘薛瑩華呀?”
二叔說:“不是那麼回事兒,我隻是給了筆,教了他們如何用。詳細該如何拍賣,那是他們姐弟倆策劃的。我也冇想到劉一墨會被請來。前麵你去要筆的時候,我不是還幫了你一把麼?”
口罩男開著車,我們回了青樹縣。冇敢去市病院,二叔胳膊的事兒解釋不清楚。最後,去了中病院。好不輕易安排好病房。統統消停。病房隻剩我倆,我問他:“到底是如何回事啊?那些蟲子是甚麼?”
二叔說:“忍個屁啊,咱贏利乾甚麼?不就圖個歡愉。錢花不出去纔有你愁的時候。”
我想起小女冠的一腳蛇,難不成那一腳蛇也是蠱?
再看二叔的後背,已經是血肉恍惚,那張怪臉倒是不見了。
二叔哭喪著臉道:“找個熨鬥來,用熨鬥燙。”
我說:“你死了我都活著。”
他這麼說,我才感受舒坦些,二叔如果唯利是圖,行事不顧人倫綱常,我就冇法跟他乾。
前次從陰陽店出來的時候,在夢裡承諾阿誰鬼老太要幫她把孫女救離苦海的。一向都冇顧得上。
這房間裡就有熨鬥,我把熨鬥弄熱了,問他:“如何個燙法?”
說白了,還是技不如人。隻能打掉了牙齒往肚裡咽。
我一聽心就沉了下去,我說這就是個燒傷,如何會這麼嚴峻。
一看它怕了,就曉得二叔這體例有戲。我毫不躊躇就把電熨鬥按了上去。
二叔點頭:“給你交個底兒,百世豪情是咱本身人啊。你覺得那一百八十萬是哪來的?第三場拍賣會,那支會寫詩的筆是我給他們的。”
我懶得戳穿他,這廝把斷臂捏形成骨折,較著是顧忌形象,怕被心上人當作殘疾。
我說:“那這事兒就算了?”
到最後也冇找出個目標來。
我打了120,救護車來,把我們帶去病院,二叔被送進了搶救室搶救。
我也不曉得該如何描述,就奉告二叔:“你背上長臉了。”
二叔:“全按上去,往那臉上按。”
“被燙死也比癢死強,你快點吧,我受不了了。”
二叔冇明白過來啥意義,我用手機拍了照片給他看,二叔一看,立即罵道:“臥槽,哪個王八蛋害我?”
二叔提示我:“記得買酒啊,出了陰陽店必須得喝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