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起了大當家的宋載仁,跟他混了五六年也冇交下心,二龍山的這份家業看來與我無緣啊——黃雲飛暗自感喟一聲,陰鷙地轉頭望一眼穀口,內心卻想著但願本身判定的冇錯。
“稍安勿躁,曉得甚麼是兵不厭詐嗎?這燕子穀是二龍山前去黑鬆坡的必經之路,最關頭的這裡是一塊凹地,宋載仁做夢都想不到,我會在凹地內裡打他的伏擊。”
小匪賊一伸舌頭:“還是二當家的想得殷勤,當初我們跟陵城的黃狗子大戰的時候就吃過這個虧,黑狗子們埋伏在燕子穀,抄了大當家的後路,要不是您及時殺到還真傷害!”
在山坡密林中的耿精忠放下望遠鏡狠狠地嚥了口唾沫:“傳令下去,冇有我姐夫的號令誰都不準輕舉妄動!”
“那最幸虧土路兩側山坡都埋伏好人手,等人一到立馬火力交叉,把那幫匪賊們一網打儘!”耿精忠揹著槍乾笑道:“此舉豈不更穩妥?一個也跑不了。”
但幾近統統人都曉得,二龍山的匪首宋載仁可不是省油的燈,據傳他的槍法百發百中,黃句長曾三番幾次圍殲這些匪賊,卻被打得潰不成軍。
這間庫房明顯與眾分歧,宋遠航見出門有望以後,撲滅一把火把便往內裡走,才發明庫房內裡彆有洞天:走過深深淺淺的一段甬道後,內裡竟然是一間寢室!
“你他孃的這麼摳呢?幾個臭錢還老唸叨!”黃簡人啐了一口,把槍插到腰間,拿起胸前的望遠鏡向燕子穀穀口方向看了看:“偶然候你好好學學帶兵兵戈,整天不學無術的乾啥啥不可吃啥啥冇夠,老子在燕子穀打伏擊就是看準了這處所陣勢低窪,要的就是出其不料,明白不?”
燕子穀——間隔黑鬆坡不過十幾裡山路的一處山穀,山穀內裡野樹參天,荒草灌木恒生,平底幾米高的空中環繞著霧氣,埋冇多少人馬都看不到。
蠻牛一聽到“少寨主”三個字嚇得屁滾尿流:大當家的少爺這是想通啦!
“自古官兵剿匪,冇見像咱如許還偷偷摸摸的!”耿精忠剛要放下望遠鏡,俄然神采一變:“姐夫來人了!”耿精忠從地上爬起來冇有機遇跟黃簡人活力,神采驚懼地叫道:“必然是押送文物古玩的匪賊來了!”
黃雲飛勒住韁繩驚奇不已:方纔那一閃而過的亮光清楚是望遠鏡反射,莫非燕子穀內裡有蹊蹺?
“這處所不錯!”黃簡人舉起小手槍對準坡下曲折的黃土道:“燕子穀是出二龍山的第一個山穀,也是通往黑鬆坡的必經之路,你忘了有一次咱打姓宋的伏擊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