藺筠則拉著青桐往自個屋子裡走,待青桐謹慎翼翼幫她摘下金飾褪去厚重的翟衣才重重舒一口氣躺倒在床上。
“阿專不消自稱妾身。”秦言征表情俄然好起來,盯著藺筠的眼睛滿含熱切,如果阿專記得之前的事多好,那樣他們就能一起過之前的日子了。
藺筠哼了一聲,“歸正遲早都是要將中饋之事放到我手裡,現在也不算搶,不過是名正言順讓有能之士持續做,我也冇說不讓田嬤嬤插手,若要任她作為今後怕是想拿捏我呢。”夢裡藺筠就因為田嬤嬤吃過好幾次虧,看著不鹹不淡光陰靜好的老太太內心倒是對權力把望的短長,自個是宮女出身卻想超出在主子之上,本日當著秦言征的麵兒上眼藥又如何,她又不是靠著秦言征的寵嬖度日,她名正言順!
藺筠鬆了一口氣,躊躇半晌才道:“妾身想回房中換身輕巧的衣裳,還請王爺稍待半晌。”
藺筠笑笑點頭表示自個明白了,李嬤嬤將預備的紅包端上來交到田嬤嬤手裡:“老姐姐可彆推讓,這是王妃的一點情意,老姐姐可彆拒了王妃的情意。”
李嬤嬤說的正合藺筠情意,她轉頭谘詢秦言征的定見,見他定定盯著自個不由不耐煩:“王爺意下如何?”巴巴的將她娶來沖喜便是這等候遇,戔戔一個乳母也要對她擺架子。
秦言征說著就往床邊而去,藺筠正窩在被窩裡熟睡一點也冇發覺到有外人來,待到一隻微涼的手心覆在額頭上才行驚醒過來,下認識的伸手將覆在額頭上的手打掉,展開眼睛才認出摸她額頭的人正一臉擔憂,再往外頭看天都黑了。
聽到怒斥的田嬤嬤倉猝跪下請罪:“是奴婢鄙人,管束不嚴請娘娘定罪。”
“多謝王爺。”藺筠毫無誠意的謝過他便給兩位嬤嬤表示,方纔還交頭接耳的下人們現在鴉雀無聲紛繁垂著腦袋當自個一向是這般靈巧。
一乾下人紛繁跪下稱是,藺筠緩緩點了點頭,又命於李兩位嬤嬤將犒賞的銅錢發下去。
藺筠不客氣的扯扯他垂在肩上的頭髮,笑的極高興。
藺筠歪頭想了半晌:“雖不知你說的是真是假,我現在信你就是。”固然不甘心,但藺筠還是明白她一輩子都和這個男人綁在一起,倒不如從一開端相互坦誠讓日子舒心一些,合得來自是極好。
藺筠跟著秦言征坐到主位上時已經將方纔的肝火按捺了下去,但見那四周交頭接耳偷偷昂首來看的下人又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