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由地蹙眉,光祿大夫韓玠?倒是何人?她對於前一日的宴席上隻記得二皇子那一向溫厚的笑容,另有那醉酒之人對拓跋烈的不敬,並未曾有讓她格外留意之人。
孟洛噙著那絲嘲笑,欠了欠身:“敬諾。”
隻是費事還是找上門來了,孟洛被拓跋烈令人喚道房中,便見他神采陰冷立在窗旁,案幾上扔著一張拜帖,那股憤怒之意,即便是方纔進門都感遭到了。
孟洛不明以是,上前細看時,隻見那帖子上洋洋灑灑寫著,前日二皇子府上一見王府中俊美無雙的南晉小郎,驚為天人,甚是敬慕,特呈上帖子聘請前去光祿大夫韓玠府上赴宴。語氣輕浮,字裡行間儘是漫不經心的輕浮。
隻是拓跋烈還是冇有承諾讓他們搬出王府去,劉媼與劉大郎隻能留在王府裡住下,服侍孟洛。
拓跋烈望著她,曉得她必定記起那夜之事,清楚是驚駭著,手緊緊攥住袖口尤不自知,仍然故作無事普通問他如何措置。
她咬了咬牙,道:“郎主,容洛隨你一道見大皇子。”
孟洛恍然大悟,明白了為何這位光祿大夫無端端送了帖子邀她去府上赴宴,清楚是覺得她是男人,垂涎美色,故而會聘請她。
“拓跋衷乃元皇後所出,亦是愛好男色……你速速退下,休要出來!”拓跋烈眉頭緊皺,揮手道。
劉大郎也是一臉歡樂拜倒在地,卻不善言語,呐呐不成言。
孟洛不由地一顫,神采微微發白,強自平靜問道:“郎主張下如何?”
藏起來也是無用的,如果拓跋衷執意要見孟洛,隻怕無人能夠攔住他,並且即便躲過這一回,倒是躲不過下一回,他們必定不會等閒罷休,而拓跋烈如果真與拓跋衷起了衝突牴觸,隻怕正如了拓跋殷之意。
“郎主,大殿下到了府門前了。”主子吃緊忙忙出去報導。
打量著王府院落裡的陳列,劉媼與劉大郎都是滿心歡樂,向來未曾想過能在王府裡住下,另有這很多侍婢主子服侍著。
拓跋烈強忍著肝火,道:“那位並非甚麼小郎,乃是烈在南晉求得的謀士,並非……”
倒是一把拔出腰間長劍,雙手緊握住劍柄,厲喝出聲使儘儘力向著身邊案幾狠狠劈下,隻聽轟然一聲巨響,那張雕花梨木案幾回聲斷作兩截,案幾之上的碗盞嘩啦啦摔了一地,碎裂四濺開去。
拓跋烈與孟洛神采皆是一驚,孟洛還隻是吃驚於這位北魏大皇子如何會無端端登門來,並未曾知會一聲如此倉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