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烈見她目光躲閃,不敢直視他,笑了起來:“有勞阿洛了。”
蘇全張大嘴愣愣望著孟洛走遠了,才怔怔與拓跋烈道:“主公,阿洛這是……”
拓跋烈套上衣袍,倒是將她攬入懷中:“阿洛,待我們回平城,我便娶你。”
蘇全天然也曉得拓跋烈的處境,貳內心為此事非常不平,比起庸碌有為的大皇子拓跋衷,狡猾凶險的二皇子拓跋殷,和其他年事尚小並無大才的諸位皇子,拓跋烈可謂出類拔萃,又是精通兵法,善於領兵,但是恰好出身累了他不能大展抱負,為拓跋殷等人所壓抑。
他自藥箱中取出幾瓶藥膏交給孟洛:“替主公敷上,傷口不成觸碰生水。”孟洛一一記下,收下那幾瓶藥膏。
孟洛麵孔一熱,低下頭進了帳房裡,不肯再多說,內心卻儘是歡樂甜美,她終究不再是孤傲一人了,拓跋烈肯娶她為妻,敬她愛她,又是這般護著她,或許真的不必再一人苦苦掙紮而活。
蘇全丈二和尚摸不著腦筋,撓撓頭道:“那,那我該叫她甚麼?”
軍醫細心檢察了他的傷口,長長舒了口氣:“幸得未曾傷到骨頭,隻是筋膜怕也是受傷不輕,主公還需謹慎用藥,不成用力,隻是主公還需好生安息,暈眩乃是過分勞累,力量不濟而至。”
蘇全一驚,忙抱拳拜倒:“敬諾!”內心倒是想著,從未曾見主公對何人這般上心,看來這位洛娘真的要成了主公之妻了。rs
拓跋烈坐在案幾前看著書卷,目光倒是忍不住望向在旁替他清算著戰報的孟洛,她一身藕色袍服,並非昔日所穿的晉裳,也不是軍士們的戰報,更像是家常的衣袍,亦是大袖寬袍,卻更顯得她身子柔弱,不盈一握。
拓跋烈倒是麵色不改,目不轉睛望著孟洛,嘴邊的笑意一向未曾消逝過,彷彿全然未曾感遭到痛。
拓跋烈倒是沉下臉來,低聲斥道:“甚麼阿洛,阿洛也是你叫的?”
拓跋烈先前是戰罷一時暈眩,自頓時墜下,幸得他技藝敏捷隻是撞傷了肩,才未曾有大礙。
軍醫早就到了,見了他倉猝上前替他檢察傷勢,拓跋烈揮退了一世人,倒是獨獨留下了孟洛在營帳中,讓她就近服侍。
許是剛沐浴過,她臉頰上還帶著一抹淡淡的粉,未曾易容成男人的模樣,一頭烏黑的發也是披垂在兩肩,未曾束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