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媽媽像是鬆了口氣,將容蕪拉進懷裡叮嚀道:“今後要去那裡,記得跟奴婢說一聲,我們現在不堪在府裡,萬事女人的安危最要緊…”
姬晏眉頭皺的更深了些,公公?
“見過公…公公…”
“嗯?”
“……”
光陰太太長遠,遠到她滿腦筋隻要成年後姬晏對她的冷眼與冷視,都已經想不起來在他們小時候,曾經也是如此溫馨的相處呢…
見跟馮媽媽說不通,容蕪憋過一口氣,蒙上被子臉轉到了裡側,不再理睬。
容蕪小聲應下後,乖乖跟在姬晏的身後向山下走。夜路沉寂,隻能聽到兩人桫桫的腳步聲。
姬晏皺著眉看她背影消逝,從袖口取脫手帕細心擦了手,丟給侍從。
容蕪裝傻衝他一福,回身跑了歸去,拉著馮媽媽的手向西廂裡走。
又到底是因何,才變的呢…?
“嗯…”
這類陌生的稱呼,叫起來還真是舌頭打蹩,容蕪張了好幾次嘴,常常話到嘴邊又嚥了返來。
姬晏耐煩等了好久,還不見答覆,眉間模糊蹙起,再次出聲道:“但是容家四女人?”
姬晏聞聲轉頭,容蕪隻能裝無辜,瞪著眼回給他一個“…嗯?”
容蕪跟著馮媽媽往西廂走時,身後姬晏又叫住了她。
“姬晏,你也給小爺等著。”幽靈少年嘴角勾了勾,回身先分開。
“寺裡的狗昨日冇了,我…我在給它燒紙…”
***
“鄙人靖寧侯府姬晏。”聲音潺潺,清冽而緩,“阿蕪,你不記得我了?”
姬哥哥,不是阿蕪不記得你,是不記得我們到底如何了…
姬晏較著並不在乎那狗叫甚麼,移步走開,淡淡道:“既燒完了,就歸去罷。”
“奶孃,阿蕪知錯了…”
“女人!”馮媽媽帶著杏春迎了上來,“這麼晚跑那裡去了?真是讓民氣都要急出來了!”
容蕪不由向內裡看去,嘴裡小聲夢話:“庾邵…”
他那是要跟她一起走的意義嗎?
幸虧姬晏隻是看了她一眼,並未開口說甚麼。
容蕪捧首,眼淚有些忍不住地流了下來。
容蕪聽的晃了神,連馮媽媽甚麼時候出去的都不知了…
馮媽媽覺得容蕪是累了,也冇太在乎,把她抱到床上蓋好被子哄道:“好了好了,女人說甚麼都對,睡一覺,明天就和好了啊!”
“容四女人…冇傳聞過,容家大女人倒是略知一二。”見她頓時要活力,少年倉猝又嘿嘿笑道,“不過現在咱倆就算熟諳了!”說著還裝模作樣地一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