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虧每月初九趕集的日子,淨海師父都會帶上她去一趟夷鎮,也算是出去放了放風。
“說說說,整天就曉得抱怨彆人!大哥二哥你們住的都離鎮子不遠,爹孃年紀大了,怎地平時就不曉得返來看看?”
“曉得,曉得!”容蕪見彷彿問對了人,歡樂道,“先生可知他的住處?”
“女人,是二少爺!”馮媽媽模樣歡暢,拉著容蕪緊走了兩步到了跟前,又欣喜道,“晏少爺也來了!”
“哎?小妹你這話哥哥就不愛聽了…那不是你爹孃啊?怎地就光丟給我和大哥,你動動嘴皮子就行了啊?!”
那邊的辯論仍在持續,卻彷彿已不相乾了。
容蕪呆住,嘴唇張了張,半晌找回本身的聲音道:“好好的,為何會…會著了火?”
快到山下時,已經遙遙能夠瞥見停著一輛馬車,馬車邊的少年似是聽到動靜,回過甚來透過層層樹枝笑著衝她們招了招手。
容蕪恨恨地聽著田裡的男女們在辯論,看著他們最後乾脆將統統紙都丟出來埋住了火堆,全神投入在了相互指責當中,內心揪疼揪疼地喘不過氣來。
姬晏部下力量不自發大了些,拉的馬兒嘶鳴兩聲,惹來兄妹兩人的重視力。
姬晏也停下來看著她。
容蕪回過甚來,對著姬晏當真地輕聲道:“餘老伯在向你告彆呢,他說啊…公子也做的很好了,感謝公子…”
這回可輪到容蕪樂了。
世人都道公子晏部下丹青難求,可她卻曉得,姬晏少時的畫作發矇師父,恰是朝恩寺的方丈。
動靜來的倉猝,容蕪還冇吃上酒釀醪糟,就要清算好行李了。
“你甚麼都做不了,也甚麼都不必做。”姬晏淡淡道,目光也移到了火線,“當日你讓我為他們唸佛去邪,但是終究並無效果,我非賢人,你也挽救不了彆人。這世上每人都有每人的緣法災劫,外人不知其由冒然參與是冇法變動任何命格的,唯有自贖,才能夠尋到一線前程。”
容蕪的五歲生辰是在小院中度過的,馮媽媽格外做了幾個菜,與杏春三人一起吃吃喝喝也算熱烈。崔氏派人送來了新作的衣裳,但容蕪感覺色彩過分於素淨分歧適在寺中穿,便讓馮媽媽先收進箱子中了。
這般停頓好久,唇角動了動,終是扯出了一個淺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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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如何了?我也是出嫁的女人,但也曉得逢年過節回孃家去看看!甚麼潑出去水、甚麼離的遠…都是藉口!你就是個白眼狼!爹孃白疼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