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三爺也是一臉難堪,夫人與靖寧侯夫人交好,姬晏也算是他看著長大的,一聲“三叔叔”更如對待靖寧侯府的長輩普通稱呼,他也實在不肯難為這個孩子。但現在這麼多世家高門看著,他總不能將容蕪一人留在這裡,卻又不能任府上這麼一大師子都堵在這裡等著…
雲菀眼睛一亮,心道不但去了澍玉公主得眼,還能藉機給容蕪些經驗,的確一箭雙鵰,立馬快聲道:“但憑公主叮嚀!”
這一夜固然產生了很多事,但對於大多數人來講還是場賓主儘歡的順位宴。
等容蕪的身影不見了,庾邵這才收回目光,嘴角的笑意也消逝了。他隨便向火線某個拐角處掃了一眼,接著假裝也出府的模樣大步走出了長廊,拐了個彎不見了。
看到姬晏轉進了一處長廊,容蕪緊走兩步,剛到拐角處,就被人拉住胳膊給拽了出來,驚魂不決間,就見姬晏鬆開了她,站到了她麵前的位置,定定看著她。
“名聲?你覺得我會在乎這個嗎?”姬晏輕笑一聲,語氣降了下來,帶著些落寞與自嘲,“阿蕪,彆拿這莫須有的來由來對付我,到底是因為甚麼?連一個上府的機遇都不給我。”
“你方纔說的話…我很歡樂。”那人摸摸後腦勺,模樣竟有些羞赧,低著頭偷笑。
“還想曉得甚麼?我都能夠奉告你,我在想你到底是如何看我的,是不是也如我一樣忐忑而謹慎翼翼?在想我可不成以去提親?在想能夠送給你甚麼,甚麼纔是你需求的…在想…”
“因為…這類事既然能夠暗裡先相同,就不必大費周章了,姬哥哥名聲在外,傳出去不好…”
剛回身,就聽到身後一聲輕喚,低轉和順地彷彿包涵了滿腔纏綿。
“嗯?”
而她身後唯唯諾諾站著的,倒是與容蕪女學同窗就讀的景義侯府雲菀。此時她因妒忌而有些臉孔扭曲,靠近了司馬妗道:“公主殿下都看到了吧?並非雲菀信口雌黃,那容蕪當真是個水性楊花的貨品!在女學時我就親目睹過她偷跑到後門去見男人,而那人恰是那位晉國將軍。現在可好,竟然連公子晏都敢勾…”
前院的投壺比賽終究告一段落,公子哥們可算是鬆了口氣,相互拍拍肩以示安撫。
“我方纔說的,也都是當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