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寧的席位與李嬅的席位挨在一處，李嵩攙扶清寧時，剛好就站在離李嬅極近的位置，在此起彼伏的謝恩聲中，李嵩側目俯視李嬅，李嬅也笑嗬嗬仰著頭，將剝好的橘瓣放進嘴裡。

謝皇後出言提示，李嵩轉移目光，朗聲一笑，親身攙扶清寧，“皇姊，快起，見外了。”

隻這一句，借俯瞰來賓之勢探看可藏有刺客的帝王當即警戒。

還記得本身的位份，倒也有復甦的處所。

沈夫人顯見是又急又怕，她苦等著李嬅能給個必定答覆，隻是李嬅自將那飴糖含在嘴裡後，便不再說話。

不過你死我亡罷了。

李嬅將手中的橘瓣放進嘴裡，抬頭看著清寧傻笑。

張芷瑤似笑非笑地看著沈夫人，“小女代殿下謝過沈夫人的糖，沈夫人方纔不是要走嗎？不敢再遲誤沈夫人。”

“嬅兒，姑姑起初便與你說過，麵見帝王要施禮。”

這瘋子以往老是嘰嘰喳喳煩人，給她個飴糖，她的嘴就難撬開了。

“沈夫人本身便有女兒，聽聞您的女兒在佛塔受了驚嚇，不知可緩過些來了？”

“皇祖父如果你便好嘍，你皇祖母可不給我這老頭子做小鷂子。”

“陛下，本日是阿姊過壽，怎好叫來賓一向跪著。至於嬅兒，我們做長輩的多照顧些，由她吧。”

姑姑，嬅兒不肯對暗害父親、逼死母親之人施禮。

“沈夫人，難不成您另有甚麼未了的心願？”

小丫頭像是真瘋，又不像是真瘋。

“讓皇祖父抱抱蘭蘭，嗯，蘭蘭不乖乖用飯，冇長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