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笙決計撓了撓後腦勺，形同摸不著腦筋的丈二和尚，“柳兒的琴技不算最好，但瞧這樓裡的女人們，會彈琵琶的多，會彈古箏的可貴。再者柳兒的脾氣、長相皆令人舒心，小人這才領了她來，給殿下賠罪。”

都麗包廂內，除樂聲外再無旁的聲音，羅笙纔會有工夫想些苦衷，一旦聞聲珠簾後傳來女子話音，他便要好生做他的羅掌櫃了。

羅笙那滿臉寫著“我願攀附皇子殿下”的神采，叫李鵬非常受用，李鵬麵上雖不動聲色，內心卻非常對勁，他道:“柳兒女人琴藝不凡，當賞。”

李鵬垂首自言自語，羅笙向李鵬走來，“殿下對我家柳兒這般上心，看來小人冇選錯女人。”

他隻想快些曉得麵紗後的實在邊幅。

“殿下，殿下？”

唐柳坐在琴桌後，抬頭望著李鵬，她喚了一聲，李鵬像是冇有甚麼反應，她便站起家來，又輕聲喚了兩句。

“小女子自來處來。”唐柳的雙手從琴絃上移開，她理順衣裙，邊起家邊道。

李鵬獲得過的女子，絕大多數是主動投懷送抱，如柳兒女人這般與他玩欲擒故縱戲碼的，倒也少見。

唐柳情願不顧本身安危地為姊妹報仇，羅笙一貫是恭敬的，他雖是傳家酒樓的掌櫃，唐柳的長久安身之所也是他給的，但他每返來找唐柳，都會以禮相待。

李鵬微頓，接著問：“你姓甚麼，雍地唐氏，但是你的親戚?”

“果然麼？”

李鵬聽完一曲後，又與柳兒閒話幾句，便帶著他的保護分開傳家酒樓，羅笙恭恭敬敬送到酒樓門口，又看著李鵬的馬車遠去，他徑直走向唐柳的屋子。

“殿下若不喜好，小人再換彆的女人。”

“殿下?”

唐柳收斂著內心的調侃，佯裝悵惘，搖點頭道：“小女子並不認得甚麼唐氏，小女子本家姓吳。”

羅笙開門走出來，唐柳正坐在菱花銅鏡前，用木梳梳理長髮。

唐柳打斷羅笙，“隻是不想他做儲君？”

“噢，啊？”

李鵬不安閒地收回目光，唐柳佯裝不解，問道：“皇子殿下這般看著小女子，莫非是小女子臉上有甚麼?”

唐柳越是與眾分歧，越是能引發李鵬的興趣，李鵬想了想，說道:“女人的曲子，由慢漸快，肇端委宛動聽，而後慷慨激昂，氣勢不凡，像是行軍作戰，彈得妙，彈得好！”

“女人可曾去過雍地?”李鵬又問。

羅笙要的便是李鵬對唐柳上心，統統都能按他的打算停止，他暗自舒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