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郎中安靜地笑了笑,“夫人,我之鄙意,有孕之人畢竟是紅蕖蜜斯,做父母的,還是尊敬她為好,不管做何籌算,該先問過她的主張。”
回到芳芷閣後,趁公主“晝寢”的機會,臥房內隻要公主與甘棠、淺黛三人在,公主將那空缺字條放在火摺子上烤了烤,字條便現出筆跡來。
請來的醫者是冷郎中,二十六七的年紀,師承令狐名醫,醫術高深,善治疑問雜症。
“冷先生,我家紅蕖的脈象,當真是喜脈?”與沈尚書的暴怒分歧,沈夫人更慎重些。
“蜜斯待字閨中,我明白輕重。謝禮就不必了。”
這一日午後,衣鋪的掌櫃被江振請進定華長公主府,掌櫃帶了幾匹緞子給公主遴選,又給公主量尺寸,預備給公主做幾身像樣的衣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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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蜜斯的月事,婢女已詳細奉告,蜜斯脈象如珠走盤,確是喜脈。”冷郎中見沈夫人有禮,偶然再計算沈尚書的無禮。
沈夫人問:“先生可否算出是何時懷的?”
“夫人,鄙人出入過很多勳貴之家,若嘴不嚴,如何混跡晟京。”
沈尚書一貫恭敬冷郎中,此番冷郎中入沈府看診,沈尚書卻罵冷郎中是庸醫。
沈尚書有江振的把柄,江振又毀了沈尚書的獨生女兒,他們這些人還真是懂給對方下套子。
沈夫人想想也是,不再固執於要冷郎中收下謝錢,她轉而問:“先生,紅蕖一貫好動,經常強筋健骨,她這身子,如果將那還未成型的孩兒打了,不要緊吧?”
朱雀大街杏雲酒樓的幕後店主是羅逸笙,據羅逸笙傳回的動靜,沈尚書請江振赴宴,羅逸笙決計指導小二為沈尚書籌辦一間藏有暗格的包廂,又命部下提早藏入牆後暗格,將沈尚書與江振的說話聽個仔細心細。
“如此便好,如此便好,多謝先生。”沈夫人感激不儘,說道:“先生還請收下謝禮,先生收下,我也心安些。”
她一麵瘋跑,一麵思忖。
公主坐在美人榻上烤字條的時候,甘棠與淺黛都主動闊彆公主,公主看完筆跡,立即將其揉成團放入香爐中燒燬,是以,不管是甘棠還是淺黛,都不曉得字條上的內容。
在冷郎中趕到沈府之前,沈尚書便已將關於江振的事說給沈夫人聽。是以,從郎中口中得知女兒有身,為孃的不得不先為女兒的身子與名聲考慮,她將冷郎中請到湘苓苑旁的花廳說話。
另有那江振,如果有人頂替他的位置,看他還可否放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