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逸笙悲切的反應導致李嬅的心砰砰亂跳,“出事?”
羅逸笙欲言又止,滿心自責,“殿下可知雲崖村?”
江振昏倒前對待她的態度,不成謂反麵順。有一頃刻,她想過依托撒嬌與江振好好相處,以此改良她在這座府邸的處境,令江振憐憫她,令江振信賴她,以此促使江振放鬆對她的把守。
羅逸笙像是在思慮甚麼,李嬅問他:“讓你查梓月的死因,可有端倪了?”
“京郊,京郊,”
如果不是她做了個惡夢,如果不是她因那惡夢而急著去問羅逸笙,她還被矇在鼓裏。
“殿下?甚麼三國舊事?”羅逸笙問。
李嬅回到芳芷閣時是寅初,比事前算好的時候要略早些。
上天啊,她不該再與李嵩爭奪皇位嗎?
“誰?”
“如此大一個雲崖村,你就救下個孩子?”
“好”
“雲崖村,是逸山腳下的村落嗎?”羅逸笙越是欲言又止,公主越是惴惴不安。
那當然是她哀思之下的幻覺,隻不過她比任何人都清楚,真有甚麼靈魂朝她索命,也並不為過。
羅逸笙抬開端來,愴然淚下,“殿下,是江振乾的。城郊石頭之事,一向未查出幕後主使,為給天子一個交代,江振歪曲是雲崖村的村民中了邪,禍亂朝綱。他鼓吹要撤除邪祟,便,便帶兵屠村,還燒了村民的房舍,現在的雲崖村,隻餘下一片廢墟。”
“你可知你說的是甚麼?你再說一遍。”李嬅亦蹲下,繃緊體內每根神經,平視羅逸笙。
羅逸笙答話:“並未收到動靜,想來隻要雲崖村出事。”
她要王三刻那石頭,是料定新帝的人尋不出石頭上的字究竟從何而來。
就連雲崖村也是,她覺得雲崖村的村民本就無辜,大理寺官員也不是個個不分是非,不過也就是口頭責備幾句,不會有多大的事。
江振究竟是如何做到在大開殺戒後,冇有半點後怕,就像是甚麼也未曾產生過普通?
她真的做錯了嗎?
“部屬擅自救下一個女子。”
李嬅上前幾步,聽羅逸笙細說。
“唯。”羅逸笙點頭。
羅逸笙沮喪地低著頭,憋不出一句完整的話,李嬅急問:“郊野如何,你倒是說呀!”
恍忽間,李嬅好似瞥見甚麼如有若無的東西在房頂上飄忽。
羅逸笙問:“殿下,二皇子是謝皇後之子,殿下要送宋鼇那小人平步青雲?”
羅逸笙用衣袖擦了擦眼淚,說道:“殿下,部屬無能,江振帶兵往雲崖村去,部屬趕到的太晚,冇能救下大多數人,隻是從兵士刀下,救回一個男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