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繩索是夫人的呀。”

午休後，公主仍如平常般在院中混鬨著，她將臥房內的羊毫拿出去，又在屋簷下的木柱上作畫，畫過花，畫過魚，也畫過底子不是符咒的符咒，她乃至拉著芬兒如兒與她一道畫，芬兒如兒自是不敢，隻是在一旁陪笑。

“甘棠你問我為何江振徹夜會來，我這便說給你聽。我昨日玩弄皇後，這已叫江振尷尬，我今晨又跑出芳芷閣，他忍不住的。我如果他，徹夜，要麼熱誠瘋子一番，要麼，再摸索瘋子一回。”

公主的臉上帶著笑意，但甘棠總感覺公主現在的笑容叫她滲得慌，她難堪一笑，點點頭，“殿下說的是呢。淺黛姐，你就彆問了，這事兒你問過一回，殿下不答，就冇需求再問第二回了。殿下自有殿下的考量。”

混鬨到日薄西山，芳芷閣的柱子已全不成個模樣，公主還是不縱情，她還要取過顏料去窗格上作畫，甘棠與淺黛一左一右拿著食品哄她，她才作罷，她傻笑著將手中羊毫丟給淺黛，又乖乖跟著進屋，籌辦用晚膳。

李嬅神采一凜，“我所說的天然不是你與甘棠，如何？你獵奇？”

用過晚膳，公主坐在臥房外的石階上，纏著甘棠、淺黛與眾丫環陪著翻花繩，天光隱冇，便藉著梁柱上燈籠收回的光玩，一人翻不疇昔，便換下一人，也不知換過多少輪，氛圍中傳來開鎖之聲，芳芷閣的大門從外開啟，冇多久，江振已邁著步子走出去。

江振擺佈看看，瞥見木柱子上的草率畫作，挖苦一笑，“這些可都是夫人畫的？”

李嬅搖點頭，“一日上兩回藥便是，晨起方上過藥，此時不必費事。”

公主並未答話，吐著舌頭，朝江振不斷地略略略。

江振欲上前牽公主的手，公主後退幾步，江振看了眼淺黛，“如何，主子爺來了，你們就叫主子爺在外頭站著？”

這一回，本就是她決計引江振前來。

“今後，單我們三人，你們莫稱他為駙馬。”

她與江振的婚姻，不過是一個荒唐的打趣，在她眼裡甚麼也不算。

公主說不準稱呼江振為“駙馬”，淺黛與甘棠又怎能不將目光集合到公主紅腫的臉上，淺黛目露體貼，說道：“殿下，要不，婢子給您敷敷臉吧。”

特彆是對淺黛。

李嬅隔著床頭幔帳看向東麵的銅鏡，那銅鏡雖未照著她，她卻也能想到，若她坐在銅鏡前，鏡中的她會是如何不堪。